“霜星的源石冰晶。”
塔露拉放下茶杯,杯底在木桌上压出深色的水渍。
“她小队使用的一种法术装置,我猜。”
说到这个名字时,茶炊的蒸汽突然剧烈翻涌,在两人之间织出朦胧的帘幕。
窗外的寒风卷着细雪掠过牧栏,将木栅栏染成毛茸茸的白色。阿丽娜往铸铁炉里添了块桦木,火苗骤然窜起,映得她眼底泛起狡黠的光。
“那可是。。。。。。霜星,她肯定不服气。”
“哈,怎么可能服气?”
塔露拉伸手拨弄壁炉架上的青铜烛台,烛泪凝结的纹路像凝固的火焰。
“她抬手就是一阵冰雾,等我反应过来,半边披风已经冻得硬邦邦的,连关节都转不动。”
她突然压低声音,学着冰刀破空的锐响。
“唰——那冰刃贴着我喉结擦过去的时候,我甚至闻到了雪地里腐叶的味道。”
阿丽娜笑得直不起腰,围裙上的面粉簌簌落在木地板上。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反手就把她的冰刀磕出个月牙豁口。”
“还真被你说中了。”
塔露拉摩挲着剑柄上的防滑纹,金属表面细微的冰裂纹硌着指尖。
“当啷一声——那冰刃和剑相撞的瞬间,连空气都震颤起来。她盯着刀身上的裂痕,睫毛上的霜花都忘了抖落。她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她的刀切出豁口。。。。。。”
她突然住口,耳尖微微发红。
“咳咳,我可不是在炫耀。”
“明明眼睛都在放光。”
阿丽娜突然提高音量,朝牧栏方向喊道。
“柳包芙!别把脸蛋贴在结霜的木板上,会被粘住的!下节课我就读故事给你们听。
没错,就讲个灰色森林里的鬼魂故事吧。。。。。。很可怕的故事!去帮老师拿些木屑来,好吗?用篮子装。谢谢你。”
等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跳着跑开,阿丽娜重新坐回摇椅,毛线团在脚边骨碌碌打转。
“然后呢?霜星总不会就这么罢休吧?”
塔露拉望着跳动的火苗,思绪仿佛回到冰天雪地的战场。她缓缓开口。
“阿丽娜,你也知道,这可是霜星。在我还没踏足西北冻原前,她的名字就像凛冬的寒风,能让最桀骜的感染者术师们噤声。。。。。。”
煤油灯的光晕在墙纸上摇晃,塔露拉望着灯罩边缘蜷缩的飞蛾,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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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喜欢别人把你的名字说来说去。”
她的声音裹着几分调侃,却掩不住眼底的认真。
阿丽娜正在编织的毛线针突然一顿,又轻快地穿梭起来。
“如果有人拿这个名字去威胁别人,我当然不乐意。但要是战士们听到这个名字就想挑战我本人……”
她狡黠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