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一笑:“这就是我们三江李家,和帝都皇室最大的不同。我们有血缘,有亲情,有人性……”
“哥,徐骄会死么……”李师师只想知道这一个问题。
“不会。”李渔说:“至少现在,没有必要杀他,也没人敢杀他。他只是吃一点苦头而已,也不会太大。毕竟他是徐阁老的孙子,当朝的驸马。”
李师师低头:“你知道么,他这一辈子,最讨厌,最害怕的地方,就是监牢……”
次日,李师师,夭夭两个女人来到镇抚司。
镇抚司外面的大门,院墙,都已经扒掉了。
院子里一方两人高的石台,石台之上一尊洁白如玉的雕像,栩栩如生,映日生辉。
雕的是个女人,露着半边肩膀,领口好像要从胸口滑下来。一体的长袍,赤着双足,长袍开叉,一边露出小腿,一边露出大腿。就这个造型,绝对前卫。
女人蒙着眼睛,神色庄严双手持剑,彷佛要惩罚世上一切不公。
有人特意来看,都是赞叹不已。
李师师低声说:“确实不适合摆在衙门口,有伤风化。青楼都没这么不要脸的。”
夭夭心想:这世道真奇怪,要脸的话,都是不要脸的人说出来的。
镇抚司没了院墙大门,也不代表是开放式的。只是前面大堂衙署敞着大门,之前的院子,搞成一个小广场。这里本就是五城兵马司的衙门,有校场,兵库,马圈,随便扩建一下,规模就甚是庞大。
两个锦衣卫拦住她们:“两位到镇抚司,可是有冤案密报?”
夭夭说:“见人!”
“见人?见什么人?”
“徐骄!”
那风灵卫眼珠一转,镇抚使早就交代过。
“抱歉两位,驸马徐骄暂时不能探视。”
“为什么?”李师师说:“明居正在大理寺说可以的。”
“驸马徐骄拒不配合询问,所以暂时不能探视。”
这时纳兰雪飞马流星而至。
那锦衣卫当然认得她:“右司大人,镇抚使不在。”
“我来找徐骄。”
“大人请——”
“等等!”李师师问:“她为什么能见?”
纳兰雪说:“郡主,我是风灵卫右司,来镇抚司询问嫌犯,职权之内。至于两位,我想,徐骄现在不想见到你们。”
“为什么?”李师师问。
纳兰雪一笑:“两位心里清楚。”说完径直进去。
李师师想跟上,却被锦衣卫拦住:“衙门重地,两位不得擅闯。”
纳兰雪刚走到大牢门口,就听到徐骄的声音:“再冲壶茶来!”
有人回:“是!”
纳兰雪轻笑一下,直接走进去:“我看你不像来坐牢的。”
见到他,徐骄立刻紧张:“海王呢?”
“父亲离开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