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回去,能多救助几个人,就多救助几个人。”
“明天押送我们出城去干活,我们想办法逃出去。看管的应该只有武士,我们找机会……”
安囤把手中的破烂兽皮在石板上一划。
“嗯!”一听到大哥的言说,安止的眼睛一亮。
只要不面对玄法师,而只是面对普通萨墨武士,击杀他们,安止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丝毫问题。在击杀了雪狼之后,安止对玄法的使用,在心里模拟练习了无数次。
每一只山鸡,每一只野兔,每一只斑鸠,每一只山雀,都为安止术法的提升献出了生命,成全了安止每一击的蜕变。
这几日和芬水冬、芬雪在一起行进,两人不敢使用任何玄法,不敢使用任何神念探查,完全回到了未修习玄法时的样子。
每日胆战心惊,唯恐哪里一不小心露出马脚,被芬家兄妹和那匹白狼发现。
昨日听芬水冬和城主的对话,安囤知道列克城城主居然不是中阶玄法师,而似乎只是即将要破境晋阶的初阶高级玄法师。
此刻,在城主府中,除了城主之外,这里还有谁是玄法师,在哪里?一旦被发现两人是东青玄法师,等待二人的结果绝不会太好。
安止低头继续擦洗石板上的血迹,此刻不是为了把石板上的血污擦掉,而是不想让东青人的血留在萨墨人的青石板上。他要让这些血迹,随着水流进大地。凡是东青人的血染红的大地,都将成为东青的土地。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又被向前推进了一格。
夏日的烈阳似火,石板被晒的滚烫,八个东青人趴在院中像是被炙烤的肉块一般。好在几人默契,借轮流打水的时候,喝了不少水,稍稍能抵抗一下烈日的高温。
院中石板被洗刷干净,值守的武士,也为让几人停歇,直到日头西斜,才将几人带回牢房,每人扔过去半块干粮。
这次八人被关进了一间牢房。
几人靠着栏杆坐下,一个个默不作声,只顾啃着手中的干粮。看着外面的光影倾斜。牢房陷入黑暗,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名武士手执火把走进牢房,将走廊里的两盏油灯点燃。
走过来巡视了一番关在牢房里的犯人。
身边的安囤,轻声的说道:“直接向西,松岘城附近,恐怕萨墨人比较多,咱们一路上遇到的都在这个方向,我们向北,往北玄城,咱们福宝那边去,应该可以避开,不和萨墨玄法师的队伍遇上。”
“嗯,行,我都听大哥的。”安止默默点点头。
安止看了看周围几人,“他们呢?”
“先带上,不能见死不救,让他们跟着我们向北走,到北玄城去,总比在松岘城这边再被抓住强。”
说话声音虽然很低很轻很小,可是在安静到能听到呼吸声的牢房里,两人的言语依然被周围几人听进耳朵里。
六个人停下口中咀嚼的干粮,震惊的看着两人。
耳边咀嚼干粮的声音突然全部停下来,安囤安止也顿时一惊。看向周围的六人。
安囤啃了一口干粮,嚼了嚼,轻声说道:“吃啊!干了一天活,就这么半块干粮。”
旁边七人同时咬了一口干粮,嚼了起来。
“要是跑散了,都奔着西北跑,那边萨墨人少。”
周围几人都沉默了,昨日关在隔壁,年纪在八人中是最大的一人,低声说道:“小伙子,我劝你,还是打消逃跑的念头。萨墨武士,不是我们能抵挡的,我们来的时候跑过,被斩杀了不少人,你还年轻,后面有的是机会。”
“大叔,我们兄弟练过,等闲几个萨墨武士,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啊!”周围几人一阵惊呼,“真的,假的,看不出来,你们兄弟年纪这么小,手里还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