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雾气再次袭来,门把手上的布偶兔子猛然变大。
就在诡异的爪子即将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云清音突然从空间中掏出老师赠与自己的相机和照片——
“咔嚓咔嚓!”
白光闪过,兔子的周身的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照片从相机下方打出,映照出的不再是张牙舞爪的可怖玩偶,而是一只白嫩可爱的小兔子。
云清音拿出之前在草原上奔跑的小兔子照片和刚拍出来的,将其“啪”的一下贴在兔子的额头上。
它呆愣了片刻,身体缓缓变小,最终恢复成布偶状态,掉在地上。
解决掉最棘手的诡异,云清音将兔子布偶捡起来收进空间,这才慢慢推开尘封已久的门。。。
“吱吖。。。”
灰尘扑鼻,破旧的房门吱呀作响,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卧室。
从房间的布局、还未掉完色的漆皮和衣柜中的几件衣服来判断,这儿之前的主人是一名女性。
屋内的摆设与楼下女儿的卧房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有些破旧外,连垃圾桶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整个房间比之楼下更加灰败,甚至于呼吸都让人有种缺氧的感觉。
衣柜中挂着零星几件白色衣服,经过时间的洗礼早已泛黄。
房间中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阳光几乎照不进来。
床头柜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所有人的头都被撕去,除了云清音。
破旧的书柜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上面摆满了奖状奖杯,还有女孩捧着奖杯却没有脑袋的照片。
床边的地面上有一滩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一切都那样的相似。
云清音走到破旧的书桌前,原本应当上锁的抽屉锁已经腐蚀成半开状态。
里面有一沓破旧的纸张,似乎是从哪儿撕下来叠放在这儿的。
只有撕下来的那一页纸被当做封面放在最上面。
纸张上画着一个小人,扎着单马尾双手张开,一只手伸向左侧、一只手放气球。
云清音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眼熟。
它与楼下女儿卧室中日记本的封面能对上!
没错,那缺失了一角的封面就是这一张。
当时她就觉得这画面有点奇怪,上面的小女孩好像在牵着什么。
这下清晰了,原来是两个女孩手牵手在放气球,她们是一对姐妹。
第一张没有字迹,右下角画着一只血色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