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叶怀诗熟悉,她太熟悉了。在这个时候,又是在袁志的身旁,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她一点也不想再跟玉郎有瓜葛,但更不想跟袁志待在一起,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是她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为什么玉郎会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一切简直不可能,为什么她去了叶家玉郎就能出现在叶家,她嫁去袁家玉郎就能出现在袁家,就连现在来了西渠他也能出现在自己身边,这一切简直恐怖。
陆承渊面上瞧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叶怀诗衣衫不整的样子和袁志紧紧抱着的她的腰,脸色浓暗得要命。
叶怀诗虽然不怕他,但是还是下意识地想要离袁志远一点而不能。她的血绝不会有让人昏倒的本事,现在的场景跟大婚之夜没有区别,这大概又是玉郎燃的香。
“你……”
叶怀诗不知如何是好,虽说袁志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但是她同自己丈夫在最亲密的时候被从前的情郎闯过来,叶怀诗还是心里难受的。
她还没把衣服穿好,就看见陆承渊一步步走过来,把自己的外袍脱了紧紧裹住叶怀诗,示意外面的人进来,就直接把叶怀诗拦腰横抱,带了出去。
在陆承渊怀里的叶怀诗一动不敢动,她不知现在为何如此,接下来又将何去何从。
陆承渊一路黑着脸,脸色尤其差,若不是为了叶怀诗可能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必如此。
他燃的香本来应该是让袁志产生幻觉的,所以现在本不该如此,不知为何他转头就晕倒了,这也让他疑惑。
到了自己的卧房,他随手就把叶怀诗丢在了床上,叶怀诗环视四周看着这房间不禁讶异竟然比袁志还富丽堂皇。
等等,在这个府邸,房间布置能比袁志还好的,能来去丞相府把整个相府的守卫视若无物的,能随时随地都知道叶怀诗的行踪的人……
只有太子!
叶怀诗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煞白,这一切……
“玉郎,你……你是太子殿下……”
叶怀诗不住地往后退,她现在怕得要命。
陆承渊晦暗不明的脸色露出了一点嘲讽的笑容:
“是啊,我是,只是你现在才知道,不觉得很晚了吗?”
叶怀诗已经退到墙角,可是陆承渊步步紧逼,门外没有人,可是这个卧房里灯火通明,她像是被胜券在握的孤狼围猎的小白兔。
“为什么,为什么……”
叶怀诗绝望至极。
为什么她轻易招惹了两个男人,却全都是整个天元朝最有权势的两个,日后她怎么可能会好过,怎么可能……
陆承渊没有听懂她的挣扎和痛苦:
“什么为什么,知道你从前的情郎是太子,你不满意吗?”
陆承渊脸上的笑容凝固,想到从前叶怀诗跟她说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不要高门大户,更不愿给高贵人家做妾。
当时他的心都凉了半截,但是也无能为力,毕竟这个世间对自己婚事最无能为力的就是太子,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他下意识地隐瞒这一切,没想到叶怀诗还是嫁给了袁志。
这一切已经发生,他就再没有给叶怀诗解释自己是谁的必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