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苼取下她湿漉漉的手套,将她被冻得像胡萝卜的手指裹进他并不十分温暖的手心,“还小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学人家玩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子有毛病呢。悦”
他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的现象!
苏桃这才觉得冷,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挣开他的怀抱跑进了酒店温暖的大厅。
进了房间,她踢掉脚上的鞋子,换上了酒店的棉拖,开了空调,去浴室洗个个热腾腾的澡。
时差这东西,每次都弄的人很烦躁。
从浴室里出来,刚才冷冰冰的房间温暖的像是阳春三月,披着睡袍,也不觉得冷。
想到国内还是白天,她就给乔默拨了个电话!
她站在落地窗前,室内和室外的温度反差很大,玻璃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乔乔怎么样了?还没找到合适的骨髓?”
手指在玻璃上涂涂画画,没有思绪,也就乱涂乱画。
电话那头很吵搀。
乔默说了一句什么,被旁边一声大喊给盖过去了。
“你没在病房?”
“没有,乔乔说想吃蒸饺,我出来给他买呢,老板,来两笼蒸饺,打包带走,”她指了指热气腾腾的蒸笼,费力的从人群中挤出去,“今天乔乔还在跟我念叨,你今天怎么没来看他,模样可委屈了,说是下次再见到你一定不理你。”
苏桃失笑,“爱记仇的小破孩,我现在在美国呢。”
她把跟霍启政一起来美国的事剪短的说了一遍,跳过了顾予苼的那一段!
玻璃上的雾气被她擦掉了一大块,从这里看下去,正好是酒店的大门,顾予苼和她的房间不在同一层,朝向却是一样的,他估计也是在窗口看到她,才下来了。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苏桃往下探了探,顾予苼还站在雪地里,而他面前,站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子。
隔得太远了,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能从举止中猜出他们认识,正在攀谈。
突然——
女人抬起手,抱住了顾予苼。
不是礼貌拥抱,她环着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个吻,应该是要落在他的唇角,被他避开了。
然后,顾予苼沉着脸拉下她的手,十分不爽的转身进了酒店。
这些情绪和面部表情都是脑补的,她还没练到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长得好看的男人走到哪都有桃花。
没心情站这里了,从行李箱里拿出热水袋,充上电,顺便回头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自恋的摸了摸还很光滑的皮肤,自恋的自言自语:“长的挺漂亮的啊,怎么就没瞧见桃花呢?难不成,要找个风水先生算算自己是不是童子命?要不,再摆个招桃花的局?”
这种消极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白骨精难结婚,是一种社会顽疾。
她坐在床上看安妮宝贝的《彼岸花》,听人说,是写的一个神经质的女人写了本小说,以告别,流浪,宿命为题材,挺悲情的。
才从第一章开始看!
颇有小时候看英语课本的功效,不出十分钟,上眼皮就要跟下眼皮亲密接吻了。
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苏桃吸了口气坐正身体,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隔了几秒才想起来,她现在在美国。
“您好,客房服务。”
苏桃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暖气温度调低了些,才穿上拖鞋去开门。
“抱歉,我没叫客房服务。”
她的英语口音不是很正,是被初中英语老师误导的,后来就很难改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