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身体感觉怎麽样?”姜玉的语气很冷,比以往好像更甚。
童酒能察觉出他在生气,她想了想,摸了摸肚子开口道:“饿,好饿。”
姜玉上前来,把桌子上的透明罩子揭开,饭食的香味扑面而来,童酒瞬间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转头一双眼睛紧盯着桌面,咽了咽口水。
姜玉看她那样子,走到她床边:“楞什麽,要我拎你下来?”
童酒立刻反应过来,掀开被子迅速下床,撑在桌边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姜玉在旁冷嗖嗖的:“还没饿死你。”
童酒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端起清粥咕噜噜的喝了一口,桌上三荤一素一汤,都是童酒爱吃的,她满足的填饱肚子,姜玉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
“你着什麽急。”姜玉靠在床边冷淡的脸上有点无奈。
“姜玉你真好。”童酒吃饭的间隙还不忘感谢一下这般悉心照顾她的人。
“我哪里好?”
“怕我醒来饿着,给我随时准备好吃食,还都是我喜欢的。”
“……,这不是我准备的。”姜玉默了几秒,才低声回道。
“不是你,那是谁?”童酒想了想,难道是梅景,她记得那天最后见的人好像是梅景,然后还有……哦,还有区长来着,那这些应该都是区长派人准备的吧,这区长还挺周到细致。
童酒放下筷子,见姜玉一直盯着自己,也仔细打量他一番:“姜玉,你黑眼圈没那麽严重了,皮肤好像也没青白的这麽渗人了。”
姜玉:“……”
“你感觉怎麽样?狂躁症状呢?”
“还不就那样。”
“你置气的样子跟小孩子一样,你就这麽讨厌梅景?为什麽呢?”童酒托着脑袋,有点好奇,出来这麽久,还从没见姜玉对谁注意过,他向来目中无人,更别说讨厌谁了。
“有点用,你离他远点,这人心思极深,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打什麽其他坏主意。”姜玉毫不掩饰对梅景的厌恶。
“我的决定是对的,姜玉他现在跟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我有分寸。”童酒端正坐着,点点头,自我肯定。
“你……,算了。”姜玉不想再跟她多说,反正她从来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固执非常。
童酒睡足吃饱,便想出去转转,她走到床边,解开睡衣的扣子,准备麻溜的换衣服,姜玉见了,顿了一下才转身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在门外,他侧身垂手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才肃着小脸冷冷的教训:“没个体统,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
屋内童酒闷闷的声音传来,应该是被衣服蒙住了头:“小时候爷爷没空,你不还帮我穿过训练道袍?而且,你现在又不是男人……”童酒说到后面声音小了些,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姜玉的逆鳞,她好像说错话了。
门外过了很久,才传来姜玉更加冷硬的声音:“那时年幼,当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童酒想不明白,姜玉自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就总是会在某些时候避着她,有时还教训她,小时候能,长大怎麽就不一样了?
“现在不比当初,总之以后更不能在其他男人面前有诸如此类的行为,明白吗?别的我不跟你计较,只这件事你得听我的。”姜玉在这一点上强势得很,毫不退让。
姜玉在门外站着,眉微拧,像是陷入了沈思,在山里的时候,老头子严苛,对童酒而言,整日里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现在就这样给扔出山,还真是让人有点头疼。
“哦。”姜玉一但认真严肃起来,童酒大多时候便会听话一点,她只能默默的应一声。
“我没跟你开玩笑。”姜玉再次强调。
“知道了,姜玉我发现你最近变啰嗦了。”
“……”
童酒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想去拉姜玉的手,却被姜玉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童酒看看自己的手,只得作罢。
童酒带着姜玉出去晃悠,在经过食堂时,听见一个女人微微尖细的声音:“哎,被选上的那女人还没醒啊?她睡一天多了吧?这饭食我们还得给她更换到多久?”
“你问我,我问谁去,区长也是,对这两人也太过了吧,这些人呐都是些走高路的,这一去哪还会回头啊,这麽伺候真是白费心思!”
“就是,那另一个男人也是,一身军装那身形看着倒是不错,就是那头发也不收整一番,完全看不出来人长得周不周正,不过对那女的还挺上心,还专门来知会一声,啧啧,两个人估计有那麽点猫腻……”另一个女声在旁边答腔,两人越说越来劲,姜玉听不下去了。
他主动拉起童酒的手:“走吧。”
童酒想了想,果然是区长安排的,不过她们说的另一个人是梅景吧,她和梅景有猫腻,这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