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华教授揭秘80年前,我在哈佛的读博生活哈佛大学研究生_网易…

林耀华教授揭秘80年前,我在哈佛的读博生活哈佛大学研究生_网易…缩略图

一九三二年,林耀华考上了燕大社会系研究生。
在当时社会,研究生可谓“顶层”学历。
但是他并不满足,想继续攻读人类学、民族学。
一九三五年,拉德克利夫-布朗教授来华讲学,林耀华担任他的助教,更坚定了自己进一步深造,接受系统科班训练的决心。
一九三六年,他被派往美国学习人类学专业,并攻读博士学位。
后来他回忆说:这真是一个得偿夙愿的良机。

林耀华(右一)
哈佛大学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高等 ,当时,美国最有名气的人类学家、民族学家和考古学家都在这里执教。
那时美国学术界风靡“欧洲传统”,有名的学者大多出身欧洲。
哈佛的实验室设备先进,标本齐全,从猿猴到各种族人类的骷髅、骨骼应有尽有。
在实验室里,一项重要的学习内容是摸骨头。
一个人身上的206块骨骼,要一块块反复摸索,仔细观察,直摸到把每块骨头的任何一角碎片放在手上,能立即分辨出它属于人体哪个部位,是哪一块骨头。
他对这门课很感兴趣,认为打下的基础,对于建国后在国内从事原始社会史研究大有裨益。

林耀华教授揭秘80年前,我在哈佛的读博生活哈佛大学研究生_网易…插图
当时,国内的古人类学极为偏缺,对人类和人类社会的起源、思维的来源往往不甚明了,难于获得原始社会过程的全貌。
因此,他非常感谢在哈佛那一段时间的严格训练。

林耀华的导师胡敦在查看人骨标本
他认为在哈佛读书有最难的两关:
第一是语言关。
远离祖国到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则一筹莫展。
虽然他在教会小学读书时就学过英文,一直到大学不曾间断,日常语言交流没什么障碍。
但是,从听课到看书,完全进入“英语世界”,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是很难的。
第一学期,他选修“北美种族和民族”课,既不熟悉北美的地形和地名,也没涉猎过那么多印第安人的部落名称,加上老师讲的是地方方言,许多俚语听都没听过。
他心里很着急,借同学笔记反复研究,才勉强及格。
在哈佛读书,每门课都有一大堆参考书,既要求消化理解,又要求阅读速度。
“唯一的办法就是抓紧时间多读,反复读。一天到晚不上课就看书,吃饭也是三口两口,紧赶慢赶,午睡是不敢问津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奋斗,语言难关终于攻克了。

哈佛大学皮博迪(peabody)考古与民族学博物馆
可是,在美国要取得博士学位,除英语外,还必须掌握其他两门外语。
由于旧中国落后,汉语也受歧视,不能顶替一门外语。
他选了法语和德语,但都要从零学起。
1938年暑假他参加了德语补习班。正值夏天,教室里热得像蒸笼。
学校实行英国的上课制度,不准只穿衬衫进教室,非得把西装穿得整整齐齐,领带打得结结实实,教师也是如此。每节课下来,师生都汗流浃背。
就这样每天坚持14个小时,突击了3个月,又自学了一段时间,他不但可以看懂德文材料,还能将其译成英文。
第三学年,他搜集论文材料时,汉文、英文、法文、德文材料已经都能熟练运用了,有时还可以参考一下日文。

林耀华晚年工作照
第二大关是考试。
哈佛的考试制度极为严格,各专业的基础课都要考试。
每学期必修四门,旁听课不计。每门课程,有听课笔记,必读参考书,平均每科十本左右,加上选修的参考材料,还有实验室的内容,要想四门课都得“a”,确实不容易。
第一学年第二学期,他就拿下四个“a”,在中国留学生中出了名,因此被选为哈佛中国留学生学生会三个干事之一。
有一次在图书馆温书时,有一位他不太熟悉的女学生(当时哈佛没有女生,学校旁边的拉德克利夫[radcliffe]女子学院的学生可利用哈佛的课堂,但不能跟男学生一起听课),看他很快把一本书读完了,很惊讶。
那是因为书里的内容他已经背下来了。

拉德克利夫女子学院图书馆
当时的哈佛,最可怕的是第三学年做博士论文前的总考。
过不了这一关,便不能写博士论文。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怕总考,林耀华也不例外。
考试那天,在一个小教室里,正面端坐着五位人类学各方面的知名教授,如同法官一样。
这五个主考会根据平时所学课程随意提问,要求当场回答。
林耀华回忆说,在哈佛的读书生活虽然紧张,但是比较愉快。师生关系融洽,在课堂上都严肃认真,下了课,老师待学生如朋友一样,相互称名。

林耀华1982年在哈佛大学校园哈佛铜像前
哈佛的读书生活给他留下许多美好的印象,但也有负面的东西。
第一是贫富差距。
美国的社会物质生活在当时已相当高,但贫富之间差距惊人。
哈佛是个贵族学校,“阔少爷”和“穷书生”在生活上有天壤之别,像林耀华这样出身的被认为是“乡下佬”
如果不是为了学得一点真本领,他直言呆不下去。
第二是种族歧视。
在那个社会,黑人最受歧视迫害,不能进白人的学校、坐白人的火车、住白人的旅店、上白人的饭馆。而且三k党猖獗,随意屠杀无辜黑人。
黄种人也受歧视,他刚到哈佛时,出去租房间,白人老板娘公然轻蔑地说:“我的房间不租给东方人!”
种族偏见在学术界也不例外,他的老师胡敦讲课时,曾经暗示白种人最高,黄种人次之,黑种人最低下。
林耀华说:“我很尊重他的学识,但忍受不了这种偏见,我虽然不敢当面顶撞他,但向同班同学表示过我的不满,认为这不是科学态度。”

完成学业后,林耀华迫不及待回到了祖国。即使1941年8月,日本对我国的侵略正猖獗,但他和妻子饶毓苏还是决定立即返还。
回想起现在哈佛读书的日子,林耀华说,那是他一生中学习最紧张也是最勤奋的时代。
“当时中国落后,中国留学生往往被人瞧不起,一种蒙辱感常常激励我奋发图强。”
“在哈佛,从教室到图书馆,每天和书本打交道不下十二三个小时,必要时还得开夜车。”
他认为能够取得重要成就,一方面受益于哈佛知识渊博的师长,一方面也得益于良好的读书条件。
那四年的读书生活,为他从事人类学、民族学研究工作打下了一生的坚实基础。
素材来源:《在大学和田野间》第七章,林耀华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仅用于信息分享,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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