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罢了。www.Pinwenba.com但,也正因为如此,它才如此的可贵,她才如此的想要拥有。人,有时,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矛盾的很,既抵抗不住繁华都市里的金钱、名利、地位,却又向往着农村生活的简单、宁静、朴实,多么矛盾的结合体啊?因为,太过贪心,终究会什么也得不到。
她一直坚信着,所以,这种依恋也只是一种暂时的麻醉剂罢了、一粒药效不大却足以令人沉醉昏迷的安眠药而已,也仅且而已。
夜毓有些想得太过了,以致于连东方挽冶在她身旁叫了那么多次,也没听到。直到,奕在心中用‘密音’打断她的思绪,她才发觉过来。
微侧过头,看了一眼一脸邪魅却狭促的
等着看好戏的奕,而后转过来正视眼前似乎等了许久的东方挽冶。
“抱歉!是时候,该走了”没有解释为什么走神,礼貌却疏远的道歉,只是那张平淡无波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的歉意,只有那双蓝如海般深远浩瀚的眼眸中,真挚不带一丝目的或讨好或卑微。
听到这话,一向习惯命令和只有别人遵从的份的东方挽冶,竟意外的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只是果断的应了一声,并不马上离去,也不出声,就这样……似乎有点像他一人在那干耗着。
而原本站起来打算要走的夜毓,在听到他应了一声,不意外,毕竟,看得出来,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宴会。现在这样的场面与她原本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如,尽管想象总是美好的,但未免差得太多了吧!若早知这样好好的一个宴会硬是被弄成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发挥场所的话,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候,弄得她还饿肚子,真是的……干脆什么都不用办了,这样省事、快捷,这样也才符合她向来的风格,可惜……
果然,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等你。”礼尚往来,既然他都那么爽快的答应了,她没理由连这点时间也不等他。何况,粗略了扫视下四周,现在走似乎真的很销帐,有点不给人面子,更多的却是不礼貌。尽管她从来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但有些事不是一味的求‘自我’就能成的,还需要顾全‘大局’。
而且,这样他的面子也下不了台。那么的原因,归根究底都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罢了……她不希望给他难堪。至于原因,只是为了心底那可笑莫明的感觉罢了,而这也似乎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不过,显然,这种东西,还真的是虚无缥缈啊!
想到这,夜毓有些自嘲的勾起一抹笑。
而这全被那双璀璨瑰丽的紫宝石映如脑海中,刻在心里。不自觉的恢复那头银白雪发,白得似雪,又似乎微微泛出银色,无风自动,像极了炸毛似的刺猬,只不过,这一切某人都完全没有发觉。
不过,他没发觉到,不代表别人发觉不到。夜毓因靠他最近,首先察觉他的情绪波动,下意识的挡在他面前,替他遮掩了别人的视线,尽管那别人也仅仅只是东方挽冶一人罢了。但,下意识的,她就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这代表着她的一种专属,别人无权看。而等她发现过来自己的做什么、想什么时,不由的一阵懊恼。原因无它,尽管他俊美的不似人,尽管他真的不是人,但也不能把他当作一件物品来看啊!而她刚刚那些想法与做法,通通都是一种占有欲的表现。
好可怕!想到此,内心不由一振,但转而又快速的清醒过来。事已至此,再去追究也无用了。目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保持距离,身体上保持距离,依现在情形是不太可能了;但心,却可以控制的。
想到此,冰蓝的眼眸再一次出现那种疏远淡然的神情。左腿不着痕迹的向后踢了他一下,有些粗鲁,却是最有效的方法。敢在他开口说话前,用‘心’告诉他,他失态了。
其实,夜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了?只不过,她察觉得到他的气息很不稳定而已,也仅此而已,再无其他,但也就是这种微小的‘而已’,却让她作出那种近乎‘保护者’的态度。说是保护者,其实有些过了。但那时,她的确真的感到这般。
一回神,不期然的,与一双漆黑如子夜星空的眼睛对上。霖霄,他刚刚不是还在那里被缠住吗?怎么这回儿就来这里了。而且还是离她如此的接近,看来,是她的警戒心下降了。
尽管内心惊讶不已,夜毓还是保持她一贯的行事作风,不着痕迹地退开,而后,若无其事的开口问道:“有事?”微蹇眉,口气有些不善。
而霖霄似乎没有听出夜毓语气中不善,仍故我的取笑道:“大嫂远看是美人,近看,渍……渍,那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满是玩笑的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未等夜毓回应,又再次转头看向他老大。
浓得似划不开的黑眸中满是戏谑,调戏的说道,难怪大哥放着那么多宾客不管,原来自个是跑来这逍遥来着。自然,他看不到夜毓身后的‘背后灵’,所以这也形成了夜毓与东方挽冶两人独处的假象。
不令人误解都难了,何况知他根底的霖霄。其实,霖霄早就知道,若在这世上有什么可以能左右他老大的,夜毓正是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