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瑶故作不情愿地谢恩,“陛下,您可以再考虑考虑臣女的建议,臣女真的愿意做陛下的利剑,愿意征战沙场!”
“好了,丫头,先回去养伤,这一身是血你爹得从坟墓里爬出来了。你也知道你爹的犟脾气!”皇帝和蔼可亲地说着,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准备起身离开。
也许是听到一个丫头稚嫩的声音说着要做他利剑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吧?
又或者是听到一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说要为将要征战沙场有些新鲜吧?
总之,他心情不错!
林水瑶见皇帝要走,跪着爬了两步,地上留下一道血渍,“陛下,当年皇爷爷和陛下感念爹的功劳,赐婚臣女和承王。但臣女害怕回王府,说不定哪天又一命呜呼了。请陛下准许臣女和承王和离,臣女回侯府照顾弟弟妹妹!”
和离?
皇帝驻足,盯着跪得笔直胆子包天的丫头许久,心里忍不住暗骂,林战,你养的好女儿,要和我儿子和离!
皇帝自古只有赐婚,促成一段良缘,从没有赐和离。
他看了看内殿,这不争气的儿子,自己后院都看不好,真是难堪大任。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承王妃被侧室打杀,无处申冤,要他主持公道。
这烂摊子怎么就是他收拾?
皇帝轻咳一声,揉着太阳穴,晃了晃身子。
旁边的张公公很会审时度势,连忙扶着皇帝,着急地朝殿下吩咐,“来人啦!传太医,陛下头疾犯了!”
“陛下,奴才扶您去内殿休息一下!”
皇帝一脸病态,“丫头,你也先养伤,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陛下……”林水瑶见皇帝在公公的搀扶下进入内殿,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用了鲁迅先生的拆屋效应,谋得一个封号,但她目的是要和离的呀!
她不能放弃,她就跪在这里等皇帝同意。
有霸统的自我修复,她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有生命危险,看皇帝能躲到几时?
皇帝踏进内殿,先给太上皇行礼,然后狠狠剜了一眼祁墨飞,没好气地问道,“你说说怎么办?和离吗?”
和离吗?
祁墨飞也问着自己,他和特助本就不是夫妻,和不和离的他似乎并不在意。
特助打了一手好牌,谋了郡主身份,以后还有他护着,在王府没人敢低看她,怎么要和离?
话说特助穿过来就不停被伤害,原因皆是王妃身份,所以特助很想摆脱这个身份?
他朝皇帝行礼,“父皇,儿臣同意和离!”
皇帝本来在喝茶,听到这不争气的儿子说同意和离,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把茶杯砸过来,骂道,“你个不孝子!糟蹋了人家现在又不要,朕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子!”
天家就从没有过和离,只有休妻丧偶。
祁墨飞轻轻躲开,据理力争,“父皇,本来就是郎无情妾无意的,强扭的瓜不甜!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是很好吗?”
现代婚姻自由,不就是离婚吗?他和特助都不在意。
皇帝指着祁墨飞,眼里喷着火,“你还想把萧氏扶正,门都别想!即使和离,朕也会另外赐婚!”
他册封那丫头郡主,也是想借那丫头打压萧氏,她不是想成为朕的利剑吗?总得有点成绩拿出来才能让朕信服。
提到萧侧妃,祁墨飞也一脸嫌弃,“儿臣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