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死,苏铭心中永远的痛。
不用分说,刀剑交击。
【李平阳的走狗就该得到那样的报应。你是不是也想跟你父亲一样的死法?】
交错着的白刃在分开的那一瞬间,苏铭的长剑在半空中呼啸着,对方的迅速和猛烈出乎苏铭意料之外。采取防卫态势的剑茫然地在半空中钻营着,苏铭在刀剑加身的一瞬恢复冷静,倒飞开七尺之外,一个翻滚就要捡起散落在身边的长枪。?
寒光一闪,冰箭掠过,直指青铜面门。
青铜面具放弃了追击苏铭的想法,撩开冰箭。
彼此都清楚对方是劲敌。挥手阻止部下出手的青铜面具跃马前进。流真也随之策马向前。
突然,有一如雪豹般敏捷的身影,跳进他与青铜面具之间,流真急忙勒住马缰,马匹因此前脚高举。流真看出是头包水蓝色头巾的少女。
【不要出手!这家伙是杀死我父亲的仇人,由我来打倒他!】
喊话者是白阳,望着流真的眼光相当认真。流真安抚马匹,边回视少女。
【既是仇人,这男子交给你也可以,不过,你不是没剑了吗?】
【所以,你的剑借给我呀!】
少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非常大方地朝流真伸出手来,流真眨眨眼,毫不客气。
【自己去旁边捡一把?】
不顾青铜面具这名劲敌,却和少女抖嘴!
【借剑给为父报仇,勇气可嘉的少女,这么为难吗?】
【终究是初次见面吧,总得求安全第一。】
【真是小气。会不得女孩子缘的!】
【你们两人可真会唱双簧!】
从青铜面具里传来不屑的声音。
【七宿士,你真的认为这小妮子会赢我?】
【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她赢。】
事实上,这是流真的真心话,不过,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流真本身亦难操胜算。毕竟,原本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搭救苏铭,才来和青铜面具一决雌雄的。因此,从得知此事到他现身之前,早已做了妥善的准备了。
青铜面具不再多逞口舌,当他满怀杀意地要执剑砍倒对方时,一名部下发出了哀叫声。青铜面具回头张望。正前岩场,几块岩石滚到沙地。
狼狈、惊惧的叫声响起来。只有流真苏铭还面不改色。房玄明躲在崖上大口喘气,作为一名文士,却要搬着几块岩石、木片及皮带制作千斤顶,着实累坏了他。
激烈的打斗惊动一个接一个连锁的岩石自然掉落。
如今连青铜面具也一时顾不得流真,急忙躲避倾注而下的大岩石。
等到石雨停住,尘埃落定时,流真二人和白阳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载着三人的马匹,将青铜面具等弃之在后,往东边满是山岩的山路奔驰。
【那个假面男子……】
毫不做作紧紧抱住流真腰身的白阳,精神饱满地大声喊道;【下次再遇上,一定要把他的心肠掏出来!你可别再妨碍我!】
【先放开你的手。】
【不行,今天是蒙你搭救了,得回报你才行。】
少女沉思之后,立即又叫道:
【对了!把那家伙打倒之后,就将他那丑陋的铜面具送给你。】
【面具?】
【拆下固定器,再用铁槌敲成一块铜板,大概可换成百枚铜贝,到时,可以逍遥自在的,过个大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