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岚听到王妃呼唤,连忙“哎”了一声,轻声交代碧荷去打洗漱用的热水,便轻轻推开雕花堂屋门,垂眸朝内室走去。不过,内室门帘还未掀开,里头就传出一句:“先退下。”碧岚听到睿王冷淡的声音,便知此刻又不方便进了,里头的风光恐怕丫鬟不宜。
碧岚微微红脸,又退了出去。
果然,内室里的风光已经丫鬟不宜了,就在林灼灼张口呼唤“碧岚”进去时,卢剑“嗖”的一下双脚下榻,还没等林灼灼反应过来呢,小蛮腰就已经被男人修长有劲的手臂勾住,两腿再一个腾空,裹着梅红斗篷的她,就像一只翩跹的红蝴蝶,被带到了榻上。
“四表哥?”林灼灼刚后背贴上床褥,四表哥壮硕的身子就似一座山岳笼罩了下来,也不知四表哥胸膛是怎么长的,隔着两层寝衣,还硬梆梆似铜墙铁壁,豆腐块似的肌肉压下来,硌得她胸口有些生疼,两个小包子都变了形。
此时,窗外又一阵秋风刮过,传来落叶摩擦地面的声音。
“还想溜?嗯?”卢剑双臂撑在林灼灼身侧,鼻尖轻轻蹭着她鼻尖,低低地笑,仿佛在笑她还能溜哪去。
林灼灼面颊发烫,知道四表哥是在笑她先头躲避亲热,故意跑去窗边看“黄叶飞”的事。
原来,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卢剑难免贪了些,除却夜里的,身强体壮的他每日上午醒来也要来一场热身运动的。可今日林灼灼耍小聪明,一睁眼听到了窗外风吹落叶的声音,便下榻跑去窗边看美景,以为被这些事儿一搅合,就能躲过今早的亲热呢。
很显然,林灼灼太不了解新婚的男人了,初尝女人滋味,正是贪的时候,别说一场小小的黄叶雨,便是十场、二十场看下来,也不会忘记那档子事呐。
“怎么了,不喜欢?”卢剑轻轻啄着她红艳艳的小嘴,问。
林灼灼红着脸摇头。
能与心爱的四表哥那般的亲密无间,她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四表哥每回都……
“喜欢,那为何还要找借口溜?”卢剑惩罚似的嘬了几下她柔韧的唇瓣,重重的。
林灼灼有些吃痛,才红着耳根,垂下眼眸,小声求道:“四表哥,你,你能……轻些吗?”每回都力道大了些,她很多次都觉得自己快散架了,受不住。
卢剑听了,好笑道:“真轻了,你就该嫌弃我不是个男人了。”
“不会的,不会的……”林灼灼急急剖白,一双美美的桃花眼抬起,目光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
卢剑低声笑着,唇瓣滑去她柔嫩的耳畔,语带暧昧:“轻不了,那滋味儿一来,我收不住力。”这是实话,他当真控制不住。
林灼灼“哦”了声,满脸的羞涩,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了,总不能回答“没关系,重一些也没关系的,大不了她受着就是”。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林灼灼很是后悔,方才她不提“轻些”这事就好了。
“我查过许多资料,都说是次数多了,女子就会逐渐的喜欢上大力道了。”卢剑贴耳道,“所以,你是还不够多。”
听了这话,林灼灼面红耳赤,一张滚烫的脸简直能煎熟荷包蛋了,越发后悔方才不该提什么轻不轻些的话题。
卢剑仿佛吃透了林灼灼的小心思,愉快地低笑出声,便低头叼住小媳妇的斗篷系带,牙齿轻轻地扯开来,然后搂着小媳妇再一次沉浸到最美妙的事儿里。
说来也怪,也不知是真的次数足够多了,引起了质变,还是怎的,反正接下来这场甘畅淋漓的恩爱里,林灼灼体会到了一股奇妙的滋味,竟有那么两个瞬间希望力道再大点。这一刹那,林灼灼面颊绯红,先头还谈判轻点呢,眼下哪里好意思开口求着重一些?
林灼灼面皮发烫,贝齿咬着唇,不吭声。
正在这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进窗口,落在床沿,透过大红绣鸳鸯的床帐,雪白的信鸽歪着脖子没瞅明白纱帐里的两人缠在一块,在做什么。见男主人迟迟没理会自己,雪白的小信鸽索性迈开两条小短腿,带着绑在腿上的小竹筒,惬意地在榻沿上溜达起来,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头回到东头,很是一副悠哉样。
林灼灼跪趴在枕头上,起先闭着眼,一睁开,猛不丁对上这只偷窥的小鸽子,一时越发臊得慌了,这还是第一次与四表哥恩爱时,被第三者正大光明地偷看呢。
“四,四表哥……”林灼灼羞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抬手指着纱帐外那只正在溜哒、时不时歪着脖子瞅过来的小鸽子。
卢剑早就瞧到了,有这么个第三者在,卢剑感受到的是非凡的刺激,增添了几分情趣,自然舍不得赶它走。
任由小鸽子偷窥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