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伊贝尔神情夸张的笑了,“让……哈哈哈……这是我活了22年,所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尤利伊塞尔福尔摩琪你凭什么说让字,我要的,还需要你让吗?你看看,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如今这个国家是我的,不是你让的。”尤利被伊贝尔的神情吓住了:“你……你……伊贝尔,你恨我?”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他一直以为伊贝尔只是想要王权、想要王位,但是刚才,他清楚的看见了伊贝尔严重的恨意,这个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在恨他。这是为什么?伊贝尔闻言,身体一颤,他发现了……尤利看来我错了,你并不傻。“是的,我恨你,我不只恨你,我尤其恨那个赛德,我恨透了这个王室,我恨透了你们所谓的王权专制。”他要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度,再也没有权利的压迫和威胁,整个罗斯兰国的国民。不会再因为这个国家的封建而仓惶,像世界宣扬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真是愚蠢,愚蠢至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屑的冷笑,伊贝尔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伊贝尔,你快乐吗?得到了至高无上的王权,你快乐吗?”你不快乐,因为你的眼中有痛。“我如果不快乐,我会让整个罗斯兰国的国民跟着我悲伤。”他是他们的王,他是太阳神之子,他如果不快乐,他们凭什么快乐?“你这样做,跟你所恨的王权专制有什区别?”尤利大喊。伊贝尔回头,轻轻地笑了,他的笑容很美、很温柔,就像曾经尤利见过无数次一样。“国家的改革是需要血的代价的。”然而说出的话,却冷血无情。查尔汉带着剩余的士兵逃离了神殿,中途遇上了前来的援兵。“上尉大人。”领队的援兵副将面色不好,“上尉大人,我们中途遇见了埋伏,尤利殿下……尤利殿下被劫走了。”什么?查尔汉身形不稳,差点摔倒,好在他旁边的士兵扶住了他:“大人。”“我没事。”查尔汉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切都像伊贝尔的计划一样,他来到这里,他敢肯定没人会认得出他,但是为什么伊贝尔像是知道了一样,尤利殿下在他那边,甚至他们今天的突袭,根本没有人会知道,伊贝尔又是怎么知道的?查尔汉想不明白,一种不应该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产生,他的军队里,有内奸。“我们先回本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查尔汉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稍后再说,如今最重要的是脱离伊贝尔的那些追兵。“不行,王城已经被封锁,这里根本就出不去,我们进来的也只有十几人,其余的人还在城外。”副将摇头,现在出城已经来不及了。“那怎么办?”某些士兵有些慌张。“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可以。”查尔汉想起来了,“大家跟我来。”“这里是?”其中一个士兵问道。“这里是当年圣王陛下交给我负责的一个项目,整个王城的自来水都是从这里引进,也就是说,这里是王城水资源的总开关。”最早的罗斯兰国还没有自来水,圣王陛下请人画了这图纸,这项目就是他当上上尉的看着云寒昕绝对认真的眼神,再看着这张同尤利殿下相似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查尔汉突然想起了那位伟大的圣王陛下。在他还没当上上尉的时候,那双同样是有着银灰色瞳孔的目眸认真的告诉他,你行的。而他,就是凭借这句话,一路坚持下来,当上了上尉。可如今,或许真的老了,年轻时的沉稳已经不在。“谢谢。”越看越觉得在云寒昕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加上东辰云对圣王圣后子嗣后代的维护,以为东辰云和云寒昕之间的关系,查尔汉觉得,云寒昕也许就是,“寒少爷是混血儿?”“混血儿?”云寒昕低笑,“我的父母是中国人,但是我的祖上是不是混血儿,我就不清楚了”,“怎么?因为我的眼睛?”“嗯。”查尔汉点了点头,“寒少爷的眼睛不同于一般的人,也很少有混血儿会出现银灰色的瞳孔。”“在我们中国人的意识里,其实黑色的瞳孔和银灰色的瞳孔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云寒昕解释,不过,他此刻感觉得出,查尔汉看着他眼睛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在你的眼里,这双眼睛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查尔汉点了点头,将罗斯兰国的历史简单的介绍了一遍。“你是说,你们的圣王陛下,也就是尤利的爷爷,他也有一双银灰色的瞳孔?”说到这里云寒昕还真是惊讶了,刚才听到查尔汉说起那位圣王陛下的时候,他的心,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跳动。“嗯,后来圣王陛下在访问中国的途中……”查尔汉将圣王、圣后那一段故事也诉说了一遍,“所以,我上次才会去中国寻找他们。”云寒昕听着查尔汉的话,愣住了,那个村子……那个村子不就是外公和外婆住的村寨吗?突然之间,云寒昕想到了尤利送给他的那只耳环,当时他觉得那只耳环很眼熟,后来才想到,那只耳环的式样和外公交给他的那串链子很像,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出自同一个民族的。不……云寒昕摇了摇头,儿时被遗忘的记忆突涌而来,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回荡在脑海里。小时候,有这样一位贵气的妇人,总是牵着他的手走过村子的田野,来到村口,看着那遥远的方向。自然而然的去摸索着自己的手腕,猛然发现,那串链子已经送给东辰云了,而那串链子,原本的确是给妈妈的,但是因为自己喜欢所以婆婆给了自己,但是那个婆婆不是自己的外婆,而是那个自己小时候总是撒娇的婆婆。婆婆说,他有一双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婆婆总是用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眼睛,而他,总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婆婆湿润的眼眶,偶尔会抬起手,擦去婆婆眼中的泪水。排山倒海的记忆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仿佛又什么东西堵在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