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下腰,假意抚弄着鞋带,透过双腿的缝隙,身后那双腿毛纵横交错的腿果然也停步不前。
露阴癖?
他们小区里有一个露阴癖,整日光着半边屁股,吭哧吭哧的不可描述。
只是又有点不像。身后的那个人目光明显怨毒。
她们有仇?
身后的男人停在原地,抓弄着蓬松赃污的头发遮住额角,企图更加模糊自己容貌。他知道这条路没有监控,可是耐不住前面的小贱人再耍什么花招。
低头看看手掌中央的蚯蚓一样的瘢痕,愈合了三年,他也受了三年的苦。
终于到偿还的时候了。
池藻藻低头看了眼时间,陈醉快到了。
管他有仇没仇,直接杀了了事。
前面的路面因为长期不堪重负的碾压,坏掉了。物业也没出资维修,倒是街边的修车行就隔三差五的在上面立玻璃渣,赚补胎钱。
池藻藻看了眼脚上的puma,或许可以找一片玻璃踩上去,嵌到鞋底,做个简易冰刀,出其不意地把他从上剖到下。
开膛破肚。
肠子哗啦啦流一地,或许还能看见他昨夜的泡面中的玉米粒。
男人看着池藻藻一路蹦蹦跳跳,仿佛全然无觉,想到刚才因为弯腰而完全暴露的大腿,像是凝固的蜂蜜。
这一次,他不会再失手了。
先奸后杀。
“池藻藻,老子要了你的命!”
「妹妹,你爸爸在不在家?」
「不在。」
「叔叔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你让我摸一摸,我就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宋南!
“操口妈!”
耳畔传来破风声,熟悉的声音惊雷一样划破巷子的寂静,一股子被大雪压弯身子的雪松味儿冲进她的鼻子,池藻藻怔在原地。
陈醉!
“咵——”
就像庖丁解牛的最后一刀,整只牛都骨肉分离地瘫软在案板上。
骨头断了。
“池藻藻,你个贱人……啊……”
恶毒的咒骂被胸腔涌出的血水堵住,呜呜咽咽的出不来。
「警察,我要告她故意伤害!」
「叔叔……我……没……没有……」
无父无母的少女,衣衫不整,眼底通红。谁都会可怜她。强口未遂,猥亵幼女。就在牢里蹲到死吧。
他既然出来了,那就再弄进去。
等池藻藻回过头,宋南已经被踹倒在路面,捂着肚子,头上密密麻麻地冒着冷汗,他已经痛得完全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