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溪,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连死都不怕,何况病愈?
就算这件事再艰难再痛苦,他必须不断去抵抗心魔、抵抗心中黑暗的部分,反复挣扎反复与偏执做斗争。
他还是会去做。
他要治好这个病,为了姜芷溪。
*
从此这件事就像约定俗成,没人捅破那张纸,没人像写合同一般白纸黑字把条款列明。
默默的熬着时间,默默等待这阵黎明前的黑暗过去。
第二天,姜芷溪不再陪床,晚上六点过后柏文建的助理会准时送她离开,隔天九点再来。
第三天同样如此,第四天继续重复。
第五天开始,姜芷溪白天停留在医院的时间变短,中午以后才来。
第六天头上,柏翊嗓子上的炎症彻底痊愈,嗓音恢复如初,脸色一天天好看起来。
第七天,他不再需要安眠药帮助睡眠。
第八天,他得到治疗团队特赦,允许出门放风一天,可以回家。
得到消息前,姜芷溪邀请了柏翊一众好友,在他到家前的那个上午,把家里重新布置一遍。气球和花朵,蛋糕与香槟,还有使用后不太整洁的彩炮。
团队里的小伙伴几乎都来了,连缚推了两天工作,大咧咧在视频另一端耍赖:“我不管!温致这个糟老头子未免太偏心,柏翊休了多久的假!我休两天过分吗?!赶紧给我定回N市的机票,小爷要好好享受两天。”
事后虽然被温致知晓了“糟老头子”这个大逆不道的称呼,温致本人还是十分大度的给他准了两天假。
下午五点,晚霞习习,夕阳温柔洒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如同往常的每一次出行,姜芷溪和柏翊两人低调的回到家中。
连缚真的飘了,进门就给个出其不意的彩炮,柏翊浑身上下落满了亮晶晶的彩色塑料片。
也不看他表情怎样,连缚率先上前,揽着他的肩热络的往屋子里走:“你说你太不够意思了,兄弟在外面拼死拼活赚老婆本,你在家抱着老婆秀恩爱……”
屋子里太热闹了,这栋从前满无人气的房间如今充斥着温馨。
温致说要下厨露一手,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带着厚厚料理手套,一会儿跑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