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色的墙壁和褐色的地板上,微光暖暖的移向床沿,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白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了困扰他整个晚上的问题:
”你觉得我长得像狗?”
”啊?”咱们少爷装傻装的炉火纯青。
白岑愤怒了:”你人身攻击就算了,还给我断片儿了!到底是不是男人!”
何睿祺眼神凉凉的示意他低头,看看正常撑起的生理小帐篷。
白岑:”……”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白岑和何睿祺面对面坐在床上,对于昨天的细枝末节做了深刻的讨论,两人严肃的态度就跟在开18大会议似的。
比如何睿祺昨晚怎么劝也不放开白岑,害得白岑只能累死累活地将他拖到套房;又比如白岑如何惨遭毒手,又是被揪耳朵又是被打屁股的,只因为何睿祺把他当成了自家的狗……
何少爷一脸诚恳:”白岑,我为昨天醉的无礼向你道歉。”
白岑其实并不怎么生气,毕竟人家喝醉了也没什么实质伤害,况且一大早就能听到低音炮简直刷歪歪~
他连连摆手,笑嘻嘻的说:”没事啊,我不生气。”
”但是……”
”啥?”
”怪怪的和你感觉还真挺像的。”
”……”呵呵,我像你二大爷!白岑脸都快黑成碳了。
”要不……”何睿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带你去见见?”
昨天被人说像冯巩今天被人说像狗,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白岑觉得这不能忍。这不是帅不帅的问题了,已经上升到自己是不是一个“人”的尊严!
于是白岑毫不犹豫地跟何睿祺回家了。
对于自家老板一大早就拉人回家看狗这一行为表示,这是配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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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何睿祺现在的心情呢?一个词:自作自受。
明明存了点别的心思,现在却只能看着白岑和他家怪怪一同在大厅里撒欢,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自己。
这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果然是动物世界不允许成年人插足?
diewhyitry?
白岑玩累了,直接抱着怪怪坐在毯子上:“它为什么叫怪怪啊,好拗口。”
何睿祺回答:“它小时候习惯不太好,我就给它取了个外号。”
“啥?”
“拉屎怪。”
白岑嘴角抽搐:“……能文雅点吗?”
何睿祺笑的有点不怀好意:“大便鬼?鬼鬼?”
“……”
“汪!”
白岑怜爱的摸摸怪怪,难怪你智商捉急,我不是你主人还能摇尾巴摇得这么欢,追我玩都能拿脑门撞桌腿上,舔人还糊我一脸口水……有这种主人真是苦了你了!
何睿祺的外婆是军区司令的女儿,虽说嫁了一个从文的外公,女婿又是从商的,但也掩饰不了高干的背景。他们那一帮人从小生活在军区大院,都是跟着警卫员混大的,嘴上可没积过什么德。
当然这也是私底下,放在台面上看哪一个不是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的形象。这样混在上层社会的人精也顶多只能用雅痞来形容。
管家钱伯躲在角落,低声对厨娘钱婶说:”刚刚老太爷打电话说马上来,要不要告诉少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