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告诉韩易。”段蕴笃定。
“这事……也算本王和韩易共同发现的。”段清晏实话实说却又很是为难,便同她商量道,“要不,歆竹就当韩易他不是人好了。”
段蕴破涕为笑,“就这么办。”
段清晏看她情绪好转便松了口气,转而问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吧?”
“是的。”
“那为何要将王妃与安正则拒之门外?”
段蕴忿然看了他一眼,心说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段清晏后知后觉,讪笑一声道,“莫不是因为我之前所说的那个故事,所以……歆竹心中有所顾虑?”
段蕴没回答,但表情已然是肯定了他这个假设。
那厢“噗嗤”笑出声来,段清晏看上去很是乐呵,“真是太可爱了,那么荒诞的事情你居然也信。”
“你!”段蕴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你你……居然欺君!”
“欺君又如何?”桃花眼里盛着的笑意更明显了。
“朕、朕……”段蕴结结巴巴“朕”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是,她最大的把柄就捏在人家手上,又能奈他何?
段清晏又离她近了一点,“好端端的生辰日,怎能一个人闷在屋里,我陪你说说话可好?”
“皇叔……”段蕴似乎有话要问。
“别叫我皇叔。”段清晏似乎很讨厌这个称呼一般,皱眉打断她。
“那叫你什么?”
“除了这个,什么都好。”
“……爱卿?”
段清晏面皮一抖,“……算了还是叫皇叔吧,你开心就好。”
“皇叔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除了你,可又有旁的人知道?还有朕的父王究竟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消息?”段蕴热切地将他望着,好似段清晏脸上有字一般。
“我对歆竹的关心比旁人周密许多,自然便能发现些不一样的。”段清晏笑眯眯道,“除了韩易,旁人俱是不知的。至于说你父王的去处,我一个远在源州的王爷哪里会知道呢?歆竹问我,倒不如去问你的太傅。”
“你说的有道理。”段蕴若有所思,“早知道便不把安相挡回去了……唔,不过也无妨,反正他晚些时候还会过来的,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每年你生辰,安正则都会陪着么?”
“嗯,安相每年都会同娘亲他们一道过来。”
段清晏眸色一深,“从今日起,我便陪着你。”
段蕴耸肩,“到如今皇叔也知道朕的秘密了,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恰好皇叔又在明安任职,自是可以进宫同朕庆祝。”
“你这些年……”段清晏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轻柔了些,“过得可是辛苦?”
段蕴不自然地冲他笑了下,“还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便习惯。”
说完又低声嘟哝了一句,“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寻常的生活会是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