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时看时,只见四个半蛇人早已经分别站着他们四个年轻人的前面,看意思是要前面一一带路。
这当然是蛇王一方面不愿意失了礼数,除了禺飞外,按照人头对应引路接待的人,当然这其中并不是有不尊重禺飞的意思,只是蛇王也明白禺飞和刘青不愿意离开,自是他们两个只安排一个引路接待的。
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蛇王另外有些打算,也需要这安排,反正蛇王这里半蛇人还是挺多的。
这蛇王和长老都说话了,四个人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刘青随着面前的半蛇人当先而行,禺飞紧紧跟随着他。在他们后面跟着云娘、云无咎、云无电三个人,他们就这样随着前同引路的四个半蛇人一起,鱼贯而行,他们这一群人从大厅的王座旁边的一道小门里,就出了蛇宫大厅。
蛇王和云空长老看着他们这一伙人的背影,又是你眼看我眼,还是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刘青他们四个人也不知道仍在厅中的蛇王和云空长老为什么这么开心,竟是笑了又笑,都有些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不过,除了刘青外,大伙很快又被空蛇宫后面的景色给吸引住了,竟是谁也没把他们的笑声放在心上。
原来这蛇宫的大厅后面,居然是一片花园草地。到处是各种各样的花儿,有的尚是花骨朵,有得已经开了一半,有的却是开得正盛,正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当然这些花儿还是有大片大片的绿草地点缀,才会衬托得分明妖娆,花儿和草地互相映衬,那红的得更,绿的更绿,实是令人着迷。
当然更可爱的,在这片大草地上,生长着许多体形细小的小家伙,正是一些小蜜蜂,正在嗡嗡的飞来飞去,在花儿中间采个不停。
在草地的中间,有一条小道,用白石板铺成,上面极为光滑,蜿蜒着向前伸展开去,竟是如同蛇王先前显露出来的本相一般,十足就是一个大白蛇的匍匐在这绿草红花之中一样,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此时只有刘青甚是明白,他心中一动,也不说破,依旧随着前面的半蛇人,踏着那条白色小道,向前缓缓行去。
禺飞天生异类,自然有所感觉,它见刘青在前面走得甚是平稳,毫无不妥的地方,也不怪叫出声,默默的跟着刘青向前走了。
云娘他们三个,只顾得贪看这花园景色,哪里还记得其它,也是眼睛看向别去,脚下全然不管,也就知道跟着前面引路的半蛇人,跟着走上了白色小道。
等得他们在白色小道上,只刚刚走了一会,那四个半蛇人互相看了一眼,身子一扭,往那绿草地里一闪,竟是同时失去踪影。
后面的云娘他们三个,这会见前面引路的人突然消失,这才把他们的注意力稍稍吸引过来,他们心里还觉得不以为然,纷纷在那里七嘴八舌的数说:怎么这几个半蛇人一点礼数也不懂得,人还没送到地头,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刘青正在暗自思忖,这事情这么快就来了。他回头看禺飞时,果然就见到禺飞将头连点几下,心中明白,他见后面的三个还在絮絮叨叨,一点也没意识到会有变故生,他也怕后面三个人吃亏,正要出声提醒他们,就听得脚下一阵异响,身子也就站立不稳起来。
原来竟是那条白色小道突然动了起来,而且不止左右摇动那么单纯,随着那白色小道的不停扭动,接下来还飞快的向上抬起,如果此时有人远远的看到,那就如同一座拱桥一般,就那么弯曲在空中。
这原来哪里是什么白色小道,居然真的是一条极大的大白蛇卧倒在这花园的绿草地里,可能是因为众人踩踏的缘故,惊动了它,立时就扭动身子,要将身上的负重摔将下去。
大白蛇似乎是非常愤怒,晃动了一会,连带弓起了身子,依然没多大的反应,它居然全身剧烈的抖动起来,那幅度更是大大过了众人的想像。
这突然的变故自然让大伙猝不及防,本来大伙就是勉强站住,已经有些头晕脑胀,特别是后面的三个人,被这阵子强烈的抖动,竟是一下子就被摔下地去,如同先前那半蛇人一般,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刘青倒是早有提防,一旦感觉不对太对头,他那身子就早早的纵在空中,以他身负蹑空草的能力,就是在空中毫无借力的地方,他自然还是站得十分安稳。
不过,刘青倒也是一时兴起,见那白白的蛇身子,就在手边,他却多出一点意思来,想要变得更加安全一些,他居然双手一伸,一把抱住那白蛇身子。
这下刘青却真是多余了,要是他不抱这白蛇身子还好,这一抱之下,只觉得手上冰凉无比,同时又是滑溜异常,一个措手不及,也就摔了下去,只刚刚一掉在草地上,竟也是当下消失不见。
那人面鸟禺飞在众人当中,它却是坚持得最为长久,它自是比刘青还早就知道会有变故生,它一见大白蛇扭动身子的样子,立时就翅膀一展,飞起在空中。
可是,禺飞也只比刘青多逍遥了一会,它刚见刘青也是摔下草地不见的同时,正是心里有些着急的当口,就觉得一阵眩晕的感觉从脑中传出,翅膀一软,整个身子就有点冲裁去的意思,接着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涌了过来,它再也不住,立时也就摔了下去。
这也就是禺飞过于托大,以为自己飞在空中没有关系,根本没有再作提防,它也没顾得上考虑刘青是怎么掉下去的,一个不慎,就算它知道有变故生,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进绿草地去。
禺飞这一掉下去,以为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两只眼睛一闭,虽然嘴上没有说出什么来,它还是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诅咒那蛇王和云空长老。
原来先前禺飞已经听到,蛇王正是吩咐半蛇人,让他们带自己这一行人到什么阵法当中,先前还不以为意,没想马上就吃了个眼前亏。
可大出禺飞意料的是,它摔到绿草地里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受,最多只是觉得眼前一暗,接着身子一沉,似乎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扯了进来一样,再然后眼前又觉得亮堂了起来。
禺飞感觉身子仍在往下落去,它却还是有天生的本领,感觉出来下来是一片空地,它赶紧将身子一挣,双脚急忙往下一站,果然脚下踏上了实地,它再眼开眼睛打量时,却又差点乐出声来。
这原来是它刚才甚是担心的刘青,在它这落地之后,个看到的人,却正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