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暴雨。营外不少地方,积水深达数尺。
于禁静立帐中,望着帐外大雨,无奈地出神。
督将成何冒雨跑进了帐,忧心忡忡地对于禁开了口。
“将军,大军屯于川口,地势甚低;虽有土山,离营较远。今连日暴雨,若泛洪水,恐救之不及呀!”
于禁本为暴雨不止犯愁,听了成何之言,仍无奈地望着帐外暴雨道。
“今暴雨倾盆,如何移师?”
成何听了,忧色不减,急忙道。
“将军,我闻关羽,早已移师高处,且在汉水口预备船筏,恐其有诈呀?”
于禁听了,并不以为意,便说。
“休将关羽想得太神。关羽早于雨前移师,并不知天将连日暴雨,其诈何来?”
成何听于禁并不以为意,急了,说道。
“将军,关羽善谋,不得不防呀!倘襄江之水暴涨,关羽再乘势相击,我军则危矣!望将军早为之计呀!”
天公不作美,庞德又作怪,于禁本来就心情不好,一听成何之言,当即恼了,责道。
“暴雨已重挫士气,汝敢再惑我军心?”
成何见于禁居险而不自知,深为忧虑,又焦急地说。
“将军!非我欲惑军心,此势之必然也!”
于禁见成何仍在力争,更怒,吼道。
“暴雨岂独淋我?连日暴雨,关羽有何能为?休再多言!惑我军心者,斩!”
成何见于禁不听,怏怏而去,心中暗想。
“关羽移师高处,又备船筏,必然有计!然于将军不听,我如之奈何?”
成何想着,心中十分焦急,只好去找庞德。
帐外,暴雨倾盆。庞德正与亲随们在帐中饮酒作乐,笑语喧哗。
成何冒雨进了帐,见庞德等全然不在乎天气,只管饮酒喧哗,便叹了一声道。
“唉!庞先锋何等自在呀!”
庞德并未介意,反而举杯相邀。
“连日暴雨,不饮酒,还有何事?来来来!坐下饮酒!”
成何听庞德如此说,顿增忧色,说道。
“我军驻地甚低,天又连日暴雨,倘江水暴涨,庞先锋亦不忧此?”
庞德闻言一怔,忙问。
“此事,你可告诉过于将军?”
成何听了,抑郁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庞德见了,连忙问。
“他是如何说?”
成何听了,仍神色抑郁,开口道。
“他不以为意,反责我惑乱军心。”
成何说着,痛苦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