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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赵夕阳又做了个梦。
梦里,许炎坐在她的对面,坐享一桌的山珍海味,有她最爱的椒盐排条、麻辣香锅、毛血旺、酸菜鱼、佛跳墙……
而她的面前,只有一碗清淡的白粥。
她吃到一半,哭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大声质问许炎,为什么不给她吃好吃的,只给她喝白粥。
许炎说:“你还在发烧,不能吃这些。”
赵夕阳说:“你胡说,我没在发烧。”
“你烧了,你自己看。”许炎递过来一个温度计,给她看,上面显示着数字42。8度,“看,你烧得很严重。”
赵夕阳一看这数字,又看了一桌她吃不上的菜,抱着许炎哭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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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炎也做了个梦。
他前一晚几乎没睡,乐茹薇炖完鸡收拾完厨房走了之后,他就早早地洗洗睡了。
可能是睡得太早了,他睡得并不是很踏实,开始做梦。
梦里,他回到了前一晚——或许是此生,他最难忘的夜晚。
他烧了一锅子的粥,赵夕阳没吃上就又睡着了,他只好把粥都盛起来,放在了冰箱里。
他收拾完厨房,又去给赵夕阳量了□□温,38。2度,降了点下来,终于脱离了38。5度以上的危险阶段。
他松了口气,但她没退烧,他还是不敢轻易离开,便直接合衣在外面的沙发上睡下。
心里头惦记着里面睡着的人,他睡得很浅,几乎还是醒着的。还没躺下多久,隐隐约约的,就听到赵夕阳叫了一声,也没听清楚到底叫了什么,他立刻就睁开了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都来不及穿拖鞋,他急急地冲去了赵夕阳的房间。
她的房门没有关,他特地留了门,以防她有什么动静,他能及时发现。
他没有停顿地穿门而入,最后停在赵夕阳的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