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景湛这样为自己的反常行为解释,掩盖住他自己都琢磨不透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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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雨凝醒来后身边已经没了景湛的身影。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瘪瘪嘴,他走的时候竟然不和她说一声。
江雨凝正沮丧着,芳盈推门进来:“王妃,今日殿下走时让奴婢给王妃说一声,那个荷包他带走了。”
“啊?那么丑他竟然不介意?”江雨凝不敢相信。
“殿下肯定觉得只要是王妃做的,就是顶好的。”芳盈笑着哄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殿下将林许留了下来,说以后王妃出府林许都会伴护左右。”
他考虑得还挺周到的嘛。江雨凝眼角爬上笑意,心里顿时暖烘烘的。
只是她刚起身,就看到紧闭的窗外飞来了只白色鸽子,看样子还是前几次那只。
江雨凝面色顿时沉了下去,这个太子可真扫兴,这么一大早就折腾鸽子,还扰乱她的好心情。
但是无奈,她只能起身,毕竟鸽子是无辜的,不能让那么可爱的小家伙眼巴巴干等她。
【辰时四刻,惠春酒馆天字乙号见】
啧!又是惠春酒馆。这太子是不是有强迫症?还是说他这是故意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这次见面的?
她接着看下去:
【凝儿不用担心,景湛早就出了京城,他不会发现这次见面。原字。】
江雨凝看完后面无表情撕碎纸片,拿出纸笔刷刷写了几个字:【我病了,抱歉不能前去。】
她写好之后卷起纸片放进小竹筒,重新系到鸽子脚脖子上,目送它远去。
江雨凝实在想不通太子什么脑回路,他们之前的见面不是他给她毒药,就是吩咐她要怎样做不利景湛的事,如今景湛已不在她身边,再见面有何意义。
莫非太子是想趁景湛不在暗中杀了她?江雨凝打了个冷颤,还真有可能,没有什么是太子这个阴险小人做不出来的,毕竟他这几日对她的态度十分奇怪,着实让她琢磨不透。
用完早膳,江雨凝在凉亭下边和芳盈学做荷包边唠嗑,聊到开心处,两人都乐得咯咯直笑。
“凝儿。”一道烦人的声音响起。
江雨凝回头,果真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太子,他竟然又来了澈王府。
芳盈忙放下手中的荷包,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江雨凝不情不愿跟着站起身,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