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旅行么?&rdo;半老的司机问。
&ldo;嗯&rdo;
&ldo;第一次来这里?&rdo;
&ldo;第二次。&rdo;我说。
4她边喝&lso;saltydog&rso;边讲海涛声
&ldo;有你的信在我这里。&rdo;我说。
&ldo;我的?&rdo;她问。
电话相距极远,加上混线,说话须特别加大音量,以致双方的话语失去了微妙
的韵味,就好像站在四面来风的山同上竖起大衣领说话。
&ldo;本来是给我的信,但总觉得像是给你的。&rdo;
&ldo;是觉得对吧?&rdo;
&ldo;是的。&rdo;我说。说罢,似乎自己在干一件十分滑稽的傻事。
她沉默片刻。这工夫不再混线了。
&ldo;你同鼠之间有什么我并不清楚,但他托我见你,所以才打这个电话。而且我
想这封信还是请你看看为好。&rdo;
&ldo;就为这个特意从东京赶来?&rdo;
&ldo;是这样的。&rdo;
她清下嗓子,道声对不起,&ldo;你们是朋友?&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可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写信呢?&rdo;
的确言之有理。
&ldo;不明白。&rdo;我老实回答。
&ldo;我也不明白。好些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或者说还没结束?&rdo;
那我也不明白。&ldo;不明白。&rdo;我说。我躺在酒店床上手握听筒望着天花板。心
情就好像躺在海底数点鱼影,全然不知晓数多少条才能数完。
&ldo;他消失不见是5年前的事,那时我27岁。&rdo;语声非常温和,只是听起来仿佛
从井里传上来的。&ldo;时过5年,很多事情都完全变样了。&rdo;
&ldo;呃。&rdo;
&ldo;说实话,就算什么都没变,我也不能那样认为,不想那样认为。如果那么认
为,哪里都去不成。所以,我是迫使自己认为什么都变样了的。&rdo;
&ldo;似乎可以理解。&rdo;我说。
我们稍稍沉默。先开口的是她:
&ldo;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