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张飞领着麾下部曲三千余人绕寿春来到东城糜芳处。
之所以这会一下有三千多人了,是因为前番惨败,不少溃逃部曲逃至寿春为刘繇收容。
张飞不是蠢人,这次见糜芳令张辽士仁来合肥守城,独调自己往东城,军令严厉,便知情形不利了。
正好要绕路国寿春,便将溃散兵卒中尚能作战的两千余人重新收编一并带来了。
张飞听闻糜芳召唤自己,便朝军帐奔去,盘算着和糜芳套套近乎,再申请攻城先锋,一举拿下东城,斩了程普,将功补过。
可张飞推开军帐,帐中却空无一人,只见主将虎符置于岸上,一柄佩剑正悬于主将座后幕前。
张飞顿时汗流浃背。
“益德可认得此剑?”糜芳立于剑旁,仅有士仁跟随在后。
张飞自然认识这把剑,这是当成刘备任命糜芳为军师中郎将时候赐予的佩剑,糜芳的用意自然也就十分明白了。
张飞伏拜在地。
“益德伏拜于此,知罪耶?”糜芳坐上主座,语气严肃。
张飞抬起头,“末将轻敌冒进招致大败,有负将军与主公的重托!”
糜芳站了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所幸益德临危有度,以致合肥不失!”
糜芳故意不提是周仓紧闭城门而不救,才使得没有趁城中空虚夺取合肥。
“合肥得保,乃周忠长之功劳,飞惭愧!”
张飞虽一身丘八的臭毛病,但毕竟能与刘备关羽兄弟十几年,人品确实坦荡。
糜芳心情稍缓,但仍没有让张飞起来。
“一时战败尚可反败为胜,但若身死,便再无折罪日了!”
张飞听得云里雾里。
“任意鞭挞健儿,又置之左右,就算他们不弑汝而去,他日战场临危,又岂能为汝死命?”
“他们违无将令”
“违背将令自有军法!”糜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