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走入军营,命人取来纸笔,正欲下笔。
“将军,骑都将士仁求见!”
糜芳一愣,士仁远在五十里外,如何赶来了,但心中却自发地生出许多安全感。
“请士将军进来。”
士仁面目潦草地走了进来,这几天东躲西藏,风餐露宿,也十分辛苦。
“骑都士仁,恭贺将军大胜!”士仁拜道。
“君义是来讨酒喝的?”糜芳见是士仁到来,笑容可掬。
“不是!”
糜芳抬头看了一眼士仁,“你我既是臣属,亦为兄弟,有什么不能讲的?但说无妨!”
“诺!”士仁站了起来,想来一会。
“将军此番前来。于公,二日破敌近万余,内外震怖,更获人马钱粮无算;于私,将军以孤军弱军深入敌境,连战连捷,功名已成。何不回军下邳,借大胜之威,为主公统合徐州,待徐州事平,再讨扬州呢?”士仁说道。
糜芳抬起头看着士仁,知道必是获悉吕炎被俘一事,担心吕炎泄露军机,更担心糜芳因此涉险。
“君义乃真知灼见啊!”糜芳站起来,他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风险。“只是这两日虽破敌八千,却没有伤袁术筋骨,更没有正面击败袁术使其胆破,若就此回去,下次再来,扬州必严加防备,想再取得今日之战果,可就难了!”
“可,那姑娘可是吕布之女,我军虚实尽知,要是她”
糜芳沉默了一会,“他也是我军护军!”这几日的大战,在糜芳心里,吕炎堪当护军一职。
士仁默然,“使一军安危致于一人,末将以为不足取!万一她被袁术说动,以徐州利诱”
糜芳颔首思忖,“来人!”
门外近卫走进,“在!”
“召诸将帐中议事!”
“诺!”
不一会儿,潘璋陶应陶商等人俱入帐中,这些人料知今晚必然会升帐议事,所以都没有多喝酒。
“护军乃温侯吕布之女,你们都是知道的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点了点头。
“如今吕护军被擒,且尽知我军虚实,诸公以为该当如何?”糜芳继续问道,糜芳还是喊吕炎护军。
陶应见众人不说话,便站出一步,“张勋主簿李业为我军所获,不如遣使入寿春,以为交换?”
“如果,袁术不同意交换呢?”
“是啊,一个偏军主簿换一个主将护军,袁术必然不会答应。”潘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