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杨的食指无意识蜷缩,另外垂着的一只手犹豫了一会儿才放在步越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怎么了?”
步越把他抱得紧,卫青杨有种要被他嵌入身体内的感觉。
是怎么就进了门,又是怎么亲了起来,再又怎么滚到了床上,卫青杨好像都没什么记忆了。
只记得耳边的呼吸声急促,喘息声剧烈。
只记得自己压着步越的身体,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你那么喜欢我,我们做吧。”
步越犹豫地看着他。
“我去年三月份就成年了啊。”卫青杨的手抚过步越的眉眼,“我记得你是八月的,去年。”
步越翻身把他压下,俯身狂热的亲吻他。
亲吻的难舍难分,灼热的呼吸互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给我吧,阿越。”
“喜欢我就给我吧。”
“阿越,阿越……”
每一声阿越都在动摇着步越那根绷紧的神经上。
没办法。
最后他没办法。
他一向很难拒绝卫青杨什么。
卫青杨的手指细长且骨节分明,步越不知道在学校悄悄地握住了多少回,又在厕所里躲着亲了多少回。那么好看的手,现在就插在步越的身后,步越从来没想过。
卫青杨家里没有什么润滑剂,只有一瓶劣质的沐浴液。
“阿越,忍一忍。”
步越什么都能忍,为了卫青杨他什么都能忍。
指头一根根地没入,步越因为异物入侵带来的不适和疼痛紧紧地皱着眉。
“阿越,我进来了啊。”
步越‘哼’了一声,紧致的肠肉绞着卫青杨的阴茎,两人皆发出一阵低吼。
卫青杨的动作生涩,步越第一次被进入也感觉到不舒服。
这么难受,那些谄媚着跑到步承仁床上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痛的是步越,最后哭起来的却是卫青杨。在他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中,步越好像听见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又对不起谁?
“青杨,你怎么了?”
卫青杨不答,只是沉默地埋在步越的身体里,安静地伏在步越的背上。
过了好一会儿,卫青杨才开口,“我想我爸了。”
步越一顿,“我也想我妈。”
卫青杨没怎么听说过步越家里的事,他一直以为步越是生活在那种幸福美满,家境优渥的家庭里。
他不知道步越的妈妈也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