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死有余辜。
小秋雁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我把七少夫人……交给了五爷……换,换他的信任,我就可以……可以把七爷救出来。”
一泓觉得这件事有些复杂了,他转头看向北冥易,北冥易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小秋雁,并没说话,一泓见小秋雁说完话已经彻底晕死过去,又将她拖了出来。
扔在地上,一泓起身看着北冥易道:“七爷,接下来怎么办?”
北冥易盯着地上的小秋雁,直勾勾的道:“去找她身上还有没有纸包。”
一泓蹲下身在小秋雁的腰间找到了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有四包更小的纸包,北冥易拿出一个来,拆开在鼻端嗅了嗅。
见北冥易仰头就吃了下去,不禁问道:“这是何物?”
北冥易提了提力气,进行了几次深呼吸,感觉到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恢复,丹田也不再空荡荡,内力也在慢慢恢复。
他淡淡的道:“软骨散的解药。”
一泓不疑有他,只见北冥易转身走到小秋雁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一泓道。
“死不了,只是那只手就要废掉。”
一泓以为北冥易是感动小秋雁为他付出的那些,没想到北冥易并没有说什么,站起身平淡的道。
“若是我,下手比你还要狠。”
一泓听到这个有点脊背发凉,就算小秋雁是为了七爷以身犯险,做尽了遭人唾骂的事情,但依七爷的性子,只要动了他的心头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自找死路。
而七少夫人就是七爷的那块心头肉。
北冥易转头对一泓道:“去找辆马车。”
一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他必须服从,只能应了一声,朝林子外的小路上走过去,北冥易连看都没有看小秋雁一眼,转身坐在树下,开始调息,药效只有两个小时,他必须合理利用,救出诗诗。
一泓买了一辆农夫家的马车,虽然陈旧,但是足够结实,他驾着马车走回来与北冥易汇合,刚下了马车走到林子里面来,就见到北冥易猛然吐出一口血,他眉头一皱,两步走到北冥易身边,单膝蹲下。
“七爷,有无大碍?”
只见北冥易稍微调息一下,缓缓摇摇头道:“马车找来了?”
一泓嗯了一声,北冥易点点头,抹了抹嘴角,扶着一泓起身,走到小秋雁身边,拔下一泓身上的佩剑,说时迟那时快,猛然就穿进了小秋雁的脚面上。
“啊……”
小秋雁惨叫一声又被痛醒,她整个人都是一片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弄湿了头发,发丝紧紧的贴在脸颊,脚面加上手腕的疼痛疼的她满地打滚。
一泓心中一凛,北冥易狠起来,人性全无。
北冥易蹲在地上,拍了拍小秋雁的脸,冷声道。
“醒了吗?”
小秋雁惨叫了一会儿,睁开迷离的眼睛,才看清刺穿她脚面的人到底是谁,登时满脸怒容,还有无边无际的绝望。
“我呸!北冥易你不得好死!你个王八蛋!”
小秋雁破口大骂,她费尽心力将他救出来,他却这样对她,小秋雁若是现在能站起身,她一定要与北冥易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