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子墨那小子命真好,暖暖,我不知道过去的三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但我说过,你嫁人之前我绝对不会考虑别的女人。”
他在等她,就算木头也能听出这句话的意思。
而他顾延城其实就是块固执木头,拒绝的话她都已经说的疲倦了,他就是不肯听,她怎么还敢见他?
曾经爱过一个不应该爱的人,那份爱用尽了她全部力气、全部心血,伤的她鲜血淋漓、体无完肤,她已经怕了,哪里还有勇气去重新开始另一份爱?
爱过你的那个我,已经学会去翻越伤悲,忘记很辛苦但我知道这样才对,我正在了解这世界,让自己成为每个起点,我会走向前,不让自己再回到昨天……
手机铃声响了,舒暖接起,怕走廊里经过的路人听到,所以声音压的很低:“妈,什么事。”
“糟了暖暖,诺诺不见了?”
电。话里安雅蓉的声音焦急而慌张,舒暖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妈,你慢点说,到底怎么了?”
“刚刚小丫头睡着了,我就去楼下买了点东西,谁知道一回来就发现她不见了,她还在语音信箱里留了言说让我别担心,她去找她爸爸了,这么点小屁孩,哪里知道她爸在哪呀。”
别说诺诺不知道,就是舒暖都不知道宇文子墨在哪,舒暖慌了,挂掉电。话匆忙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暖暖,我送你。”顾延城跟上来。
舒暖低着头向前走:“别,延城哥,你太招风了,我怕引人注意。”
“你前我后,我们假装不认识。”顾延城故意放慢了脚步。
……
“诺诺,你去哪?”
“诺诺,别走!诺诺!”
健壮的身子忽的在床上弹起,右手慌张的伸向前,却什么也抓不到。
又只是一场梦罢了,就连梦里都是她离开的情景,冷天澈苦笑,夕阳的光透过红色窗帘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将一双还没退尽酒意的眼映成血红的颜色。
“咔!”
门被推开,冷小盈走进来,见冷天澈呆滞的坐在床上,伸出两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酒醒了?这是几?”
冷天澈斜睨她一眼,没理会。
“哥,你可真行,这样的场合能喝成这样,还当着众人的面揭人家雾纱小姐的面纱,幸好人家雾纱小姐大度,换做别人非把你告上法庭不可。”
雾纱小姐……
眼前倏地又晃过那张不算美丽的脸,冷天澈眼底悄然晃过一丝失意,有时候人真是奇怪,明知道结果很残忍却偏要穷追到底才死心。
“哥,哥?”见冷天澈目光呆滞,冷小盈越来越不放心,快步走过来,小手搭在他额头:“真喝成痴呆了?”
“去缠你的顾延城!”冷天澈闷闷的将她推开,下床朝门外走去。
心倏然隐隐作痛,冷小盈抿起小嘴,想起那个油盐不进的男人一句话也不愿再说。
“咔!”
冷天澈关上门,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里。
点一支烟,走在人潮息壤的街头,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无线拉长,这条他每天去公司的必经之路今天走起来为什么这么陌生?
冷天澈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三年没逛过街了。
自她走后,生活中的一切就只剩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