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是扁的,太窄,怎么都感觉要往一边歪。又——快——掉——下——去了!
且这墙还比鹿高!
姜沚一下抓在他胳膊上,惨兮兮望着他,这人真的好坏啊!
殷承璟却只凉薄望着她,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离他的袖子,“为什么躲我?”
憋不住了。眼里两汪洪水,开了闸一般全流出来了。
这人,真的坏死了。前世他把她掳走,害她惨死,他祸害她一世还不够,又来!
不就是死么?她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
眼泪簌簌而下,她也不抓他了,哆哆嗦嗦撑着墙转向朝外,好几次,险些直接跌下去,姜沚擦了擦泪,闭着眼一咬牙,跳了下去。
殷承璟慌了,一腾身也翻在了墙外,少女跌在地上,不知扭到没有。他额上青筋都在突突地跳,她还是不瞧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边抹着泪,停都不停一下,捣着小脚飞远了。
殷承璟一动不动,望着她背影消失不见,一拳捶在那矮墙上,旁边正散步的两只鹿边逃跑边惊恐地回头看他。
孟乔燃一见着姜沚便是好一通数落,“你跑哪儿去了?找你半晌了。哎你这衣裳怎么回事?这头上是什么?你这眼睛怎么回事?”
姜沚胡乱拍掉孟乔燃手上的草枝子,闷闷道了声“看鹿去了。”
刚把眼泪吞回去,鼻头还潮湿着,姜沚吸了吸,一面拍着身上的灰。鞋子也脏了。
孟乔燃既不来帮忙,且在喝倒彩。
“是看鹿还是杀鹿?最后没打过么?被鹿反杀了?”
姜沚哀怨望着她,泪珠子又要滚下来。
“行了行了,不说你了。”孟乔燃赶紧将人带上马车,这个姑娘全身上下就一个武器,那又娇又怨又勾人的小眼神,无差别攻击,不分男女,吃不消她。
姜沚同鹿搏杀失败之后,惊惧交加,回来就病了。
过得许久才下得榻。这一日,姜沚正坐桌前,手捧一本《汉武洞冥记》来看。
忽姜夫人推门进来,“卿卿,你速换身衣裳,有公公来宣进宫。”
姜沚自榻上站起,“做何?”
姜夫人解释道,“那佳城公主要和亲,找人绘些花样子,像是自太后那里见到你画的图样,甚是喜爱,教你去给她也绘几副。”
姜沚边换衣裳,边就寻思,‘这花样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