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今日的发生,他要做的事情,一切计划都很顺利。但是君策心中却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是现在,事情到了这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恒王府,灯火通明,无人入睡。
不过和策王府的严肃不同的是,恒王府却是一片笑声。
和平时聊天不同,恒王府摆了夜宴,悄悄的在偏厅里,借着一侧妃的生辰,大家欢喜了一把。
恒王今天出了大风头,里子面子都有了。不仅打击了君策,而且还狠狠的露了一把脸,对于恒王府来说,这是久违的难得的好消息。
虽然上一次兵部侍郎的事件,打击了君策,但他们这边,亦是损失惨重。损失了一个恒王妃不说,还有一个皇长孙,这一次算是彻彻底底的扬眉吐气。
恒王还没喝,便有了三分醉,举起酒杯,跟在座的幕僚先喝了几杯,席间得到众人追捧赞扬,恒王越发有些飘飘然。
也有别有用心的人,趁着恒王醉酒高兴,想要套出背后出主意的人,君恒志得意满,始终也未将陈老透露出来。
倒不是他信守承诺,也不是他知道事情厉害,而是他本能的想让其他人认为这件事就是自己的功劳,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而已。
他说服自己,这个建议虽然是陈老提出的,但最终发挥的是他,所以这个功劳应该归自己。
一个人一旦说服了自己,让自己认清了一个真相,那么无论他在什么样的状况都会认为这件事是自己做的。
趁着酒劲,许多人来敬酒,说着好听的奉承话,恒王已经云里雾里如上云端。
那些想套话的人,除了听到一个“本王的想法”,什么都套不出来,只得作罢。
太师府。
主院的堂屋依旧亮着灯。
入冬,夜里风寒,夜色愈加寂静。
周太师三人端坐在椅子上,各自表情严肃,一脸沉思状。
周承海先问的话:
“父亲,今日之事可是有什么猫腻,那可不像恒王能说出来的话。
刚刚底下传来消息,恒王以侧妃寿宴为名,在偏厅摆了两桌,悄悄的庆贺着,上桌的皆是他手底下的幕僚。”
周承海的话点到即止,只说了情况,言外之意,周太师心里明明白白。
以他们对恒王的了解,恒王确实说不出这些话,也远没有这样的格局,而且看眼前的场景,恒王实在太沉不住气,刚有这么一点小成就,便在府里庆贺上,实在有些小家子气了……
周太师嗯了一声才开口,“倒是还有几分清醒,知道找个由头,也知道是在偏厅小小的摆了两桌,而不是大肆宴请。若不然就太过浮躁了些。”
周太师的话说得很委婉,哪怕是在自己家和自家儿子商讨,也注意着不要说得太过火。
周承海接话道:“若恒王说不出这话,那定然是别人让他说出这话,也就是说,对方的手,已经伸到恒王府了……”
听到这里,周太师即刻一眼望过来,周承海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噤了声,没有再往下说。
这种事他们现在只是猜测,哪怕证据确凿,这种话说出口,一个不好容易惹祸上身。
周承海低下头,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一眼,有些后怕:“父亲,儿子失言了。”
周太师略微叹了一口气,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