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首,衔住我的唇。
来势汹汹。
他的吻,和我之前“上”他是细水长流的吻不一样,是粗暴的,像是一场裹挟狂风的暴雨。
吻着吻着,擦了枪走了火……
澡是白洗了。
他磨得我魂飞魄散,忘了谈话。
就在我眼前绽开一簇簇绚烂的烟花时,他说:“林舒,你这样就很好了。”
林舒,你这样就很好了。
缓过劲来,我瘫软在他火热的臂弯里。
“行,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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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车里,等着陆时过来。
陆时平时很稳重一个人,基本上走每一步都是算好的。但和我在一起、求婚、订婚宴、扯证,我总觉得他想一出是一出。
我刚被秋山“惊吓”,他就让我带各种证件到民政局。
他要和我领证。
原本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自然早早准备好。
下午我有个活动,但我不是必须要去,江夏林承诺她会处理好。因此,我放心“翘班”了。
我通知陆时后,匆匆赶到民政局。
我说,我等他。
不见不散。
这事他一大早跟我提的,总不可能到下午就忘了。
所以,我没有催。
我干等个把小时,陆时没有回我短信,更没有出现。
我有点急,拿起手机要找陆时。
掏出手机后,我才看到苏唯一的微信。
他说,秋山真纪真的疯了,折原光已经把她领走了,今天早上的飞机。
我意兴阑珊地回了他一个“哦”。潜意识里,我知道他不会因为我反应冷淡生气。
翻找出通讯录里的“陆时”,我拨出去。
无人接听。
大概是他忙。
我突然觉得很累。
就像我满心期待的订婚宴,被陶楚楚搅得一团糟。虽然到后来我们仍旧算是“订婚”了,但我心里始终不太舒服。
这次,他一大早说领证。我急匆匆赶回林宅取我的相关证件。甚至,我推了我的工作来等他。
可他却大有要人间蒸发的趋势。
我生气地将手机仍在副驾驶座上。
挺直腰板,我就这么等着。
从阳光明媚等到夕阳西下,从人来人往等到民政局关门。
我说过,不见不散。
见不到他,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