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附不到他的身上。
车子拐拐绕绕,在等待焦虑的中途中,枸鑫已经手指飞快安排几个跳跳虫入侵另一边,在成功盗取掉医院那边的实时监控后,还不时瞅几眼。
没错。
雇主给他下达的命令中,就是或许有人会对刘沭动手这个原因,因此他需要注意每个人。
每个,企图靠近刘沭的家伙。
枸鑫自以为以现在的速度可以赶到,可他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有不经意的事情发生。
而在他手机屏幕的监控之下,一切无处遵形。
这边的薛彬伟并不知自己被监视着,他轻轻拢着刘沭泛着温热的手心,心中感觉五味杂陈。
周围是处于医院经常可以闻到的味道,薛彬伟垂眸就能看见柔顺躺在病床上的沭沭,对方眉眼依旧如过去一般无二,可此刻却静静的躺着,狠狠撕裂过去曾所见到的那道身影,那道在下雨时会给自己递过来伞,并且不嫌弃自己的身影。
太痛苦了。
有人常说自我折磨也是一种痛,可薛彬伟并不止步于此,他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少太少,少到只涉及关于刘沭的所有事情,他都会万分在意,以至于在知晓刘沭独自一人昏在地上时,无穷的愧疚心从心底攀升出来,令他觉得,与事实撕裂。
再者说。
好像事情都是突然发生的。
沭沭突然不理自己,突然与他亲哥哥相处密切,突然威胁自己不可以做些不应该做的事。
都好突兀。
就连现在他昏过去,都不在自己的猜想之中,他所想象的未来不该是这个模样,至少不应该把自己给剔除掉,他都喜欢沭沭好久好久了。
所以。
薛彬伟攥紧身边人的手心,像在攥住救命稻草似的,他在心中暗暗许诺,“如果我从现在开始保护你,你会不会给我进入你生活的机会呢。”
其他我已不再奢求。
我只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哪怕是朋友也没有关系的,沭沭,求求你。
而刘沭的情况也确实很糟。
机器检测不出来他昏迷的诱因,但是他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可他眼前一片漆黑,隐隐还有迷雾笼罩在其中,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办法挣脱出来,可刘沭的心几乎已经提到嗓子眼,他无法对昏过去前所看到的情形坐视不理,因此哪怕被如此压制,他依旧奋力的想从这片雾气中挣脱出来,可冲出来后所展现的地方又是另一片雾气,他一直在重复以往,周而复始。
——直到,车辆的驶入。
一时之间,刘沭立即挣脱吊针从穿上坐起来,他四肢完好无一伤痕,于是将眼皮抬起来,他赤着脚快步走到门口,心中涌动与翻滚的情绪在车辆中走出的一名保镖身上,达到最高峰。
“就是他吗?”
刘沭喃喃自语,收回目光。
正在这时,薛彬伟拿着两个暖宝宝走进来,他本意是为了暖热刘沭手心被放在空气中而变冰凉的体温,在发觉对方醒来之时,暖宝宝就掉到地上,他三步并做五步朝刘沭的跟前冲过去。
“你醒了?”
刘沭在唇瓣中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无法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也没有人会相信,就像哥哥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抗拒宋漓江一样,无凭无据,也没有人证,只靠自己直觉,但他笃定自己没有错,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将手伸到薛彬伟跟前,说道:“我手机。”
“你手机被警局带走了。”
作为参与者且不明昏迷人之一,薛彬伟才刚把他送到医院,就有人将这些物证给带走了。
刘沭一愣,想到现在情况肯定特殊,于是焦急询问,“现在发生到哪步了,间接给我说明下。”
“我,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在不远处的郊区刘沭跟宋漓江两人被找到了,但似乎还没人去看他。”
找到?
刘沭赶紧弯腰摸薛彬伟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