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谢钧辞一脸惊讶,甩了甩袖子转到赵容夙面前,诧异道:“赵尚书方才不是说,不懂医术,不会制药,怎么现在却是会了?”
赵容夙:打脸现场。
“赵尚书既然不懂医术便不要瞎忙活,以免让赵小姐病情更为严重啊!”
赵容夙:好想骂人。
“陛下误会了,臣突然想起来,家妹小时候也有过一次这样的症状,记下来了处理的法子。只要陛下——”
“这样啊,那赶紧把法子告诉朕,朕让太医照着做。”谢钧辞手一伸,杨有才便贴心递过来了纸笔。
“说吧。”
“陛下,这……”赵容夙被气得要命,可又不好发作。斟酌片刻轻声开口:“陛下,这药方……恕臣不可外传。”
“这都人命关天了,赵尚书何必纠结于此。难道,不是赵小姐的性命更重要吗?”谢钧辞不耐烦地摆摆手,而后沉声说道。
这话听起来再正常不过,赵容夙垂着头,没有看见面前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
赵容夙此刻内心正在疯狂挣扎。
方才他已然想清楚,赵钰这样子,怕是遭到了体内子蛊的反噬。因此这时候,迫切需要他手上的母蛊。反噬对人影响极大,赵钰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再拖下去,怕是……不太妙。
谢钧辞的态度,估计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见赵钰。赵容夙捏了捏怀里的器皿,终究咬了咬牙把它拿了出来。
反正这蛊虫大周之内没什么人知道,谢钧辞又非通晓医术之人,只要不让那些老太医看见,应该不会有大事。
念及至此,赵钰犹豫一会儿,将手上的器皿交给谢钧辞。
“陛下,这东西不便让外人知晓,还望陛下亲自将其交给家妹——”
“哎呀!”谢钧辞接过这东西,打开一看便发出一声饱含震惊的、中气十足的叫喊:“这不是血蛊虫吗!”
赵容夙:???
赵容夙:我他妈???
这玩意难道是人尽皆知的程度吗?!
“不是陛下,这不过是寻常的——”赵容夙起身想重新取回那个小器皿,而后者却是被谢钧辞牢牢攥在手里。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男人激动的大叫:“这绝对是血蛊虫,朕在西疆见过不止一次。”谢钧辞开始毫无破绽地胡扯:“这血蛊虫是用来控制人的邪物,赵尚书怎会有这种东西!”
谢钧辞双目瞪大,底气十足地开始对这血蛊虫进行一番详细全方面的解释,从性状到功效说个不停。
随着男人一直不停歇的高声解释,屋子的角落传来一声杯盏落地的碎裂之声。
不过谁也没有在意。
赵容夙被面前的人弄得头越来越大,又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在谢钧辞详细的解释中艰难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