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宜和谢钧辞手紧紧拉在一起,肩靠肩坐着,皆是脸上薄红,坐姿乖巧。两人的神态和动作都不像是处于正常状态,可谁知道,两人偏偏就是在谈正常又严肃的事情。
“阿辞,你是说,赵容夙放烟花有蹊跷?”元宜轻轻捏了捏男人的手,从指根捋到指尖。
手指被玩得有些痒,谢钧辞却缩都没缩:“只是感觉。但他这次行事公然不顾皇室,我总感觉他暗中有些动作。”
元宜点点头,眉头微蹙,却说到与男人不同的关注点:“他这烟花,是给他妹妹放的?”
“赵容夙未曾婚配,似乎也鲜少关注男女之事。除了他妹妹,我没听说他注意过别的女子。”谢钧辞也照猫画虎,学着元宜的样子在她手上试了试:“你可想到什么?”
元宜又往他身边挪了挪,脑袋一歪,歪倒在男人身上:“若是其他时候,自然是没什么……”她顿了顿,接着说:“可是今天是七夕。”
“七夕的时候特意给自己妹妹放烟花……总觉得有些奇怪。”元宜皱着鼻子,慢吞吞说着,似乎是在斟酌词句。
谢钧辞本来没有别的想法,不过此时听到元宜的话,却想起来那日朝堂上赵容夙和元正的争论。
赵容夙……似乎特别看重自家的妹妹。
赵贵妃被送到寺庙,他虽去看过,但也只有一次。而现在,他跑回家的次数却比原来频繁了许多。
“所以……你或许可以好好找一找,赵容夙的软肋。”
马车终于在浮云宫门前停下,元宜在车里和谢钧辞咬着耳朵说了好些话,腻腻歪歪了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现在挺晚了,我自己下去就行了,你赶紧回去歇息吧。”元宜把一旁的猕猴面具捞在手里,目光却是半秒没离开过男人的脸。
唉,总想待在他身边怎么办!
“那我走了?”元宜嘴上说着告别的话,屁股却是抬也没抬。
“嗯,你也早些睡吧。”谢钧辞接话接得很快,这手却又摸了过去,再次把元宜刚刚松开的手握进掌心里。
啊,真的想和姐姐再待一会儿!
“阿辞,晚安。”元宜温柔注视,声音甜软。
“姐姐,晚安。”谢钧辞宠溺垂眸,嗓音轻柔。
两人大手拉小手,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
你俩倒是有个告别的样子,动一动啊!!!
阿丽早就被严不笑晃醒了,结果在外面等了好久,也不见马车帘子有什么动静。她眯着眼睛哈欠连连,觉得自己又想睡了。
严不笑也站在一边,全神贯注盯着帘子,似乎想要穿透车厢看看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恍恍惚惚像是听见了“走了”、“晚安”这样的字眼,严不笑轻轻呼出一口气,想着估计快要出来。
可是左等右等,晚安说了都有一刻钟了,这还是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