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一腔热血,洒满整个战台。欢呼的人群冷却后,留给他的总是无尽的孤独。于是,他把这份儿孤独酿成杯杯红酒,在无数次的床地翻转间,喧嚣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野性。。。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癫狂已经无法填满他的空虚,他将所有精力全数用在了拳击上,一次次与死神见面、握手、洽谈。。。
鲜花越来越多,掌声和欢呼声越来越高,他眼前的视野却越来越狭隘、越来越模糊。。。
终于,他解脱了,离开了那一处毫无留恋的世界。
他以为他死了,他也确实死了,只是,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让他在另一个世界拥有了第二次生命,他不知道前一个世界的他是否还在,是否也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了身体,他只知道,这一次,他忽然想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来拥抱世界,万事皆遵循本心!
他感受着这具身体植入骨髓的不甘,他想找回失去的一切,一个全新的姿态,强势回归,让所有曾经践踏过他的人,全数跪伏在地!
他在!所以他征服!
一缕风穿过衣袖,吹上韩非的胸口,结实的肌肉在这轻柔的撩拨中抖了几抖。
韩非收回跑远的神识,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作对往事的祭奠。。。
“韩非大哥,你有什么心事吗?”白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关怀,鼓响韩非的耳膜。
有吗?有吧!只是心事已成灰,往事随风,只余现在!
韩非望向一脸关切的白琳,双目灼灼其华,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们赶得快些吧,相信会找到一些有关战王墓的蛛丝马迹的。”撂下这么一句话,韩非率先加快了步伐。
一路小跑,直到面前出现一处洞穴,黑洞洞的延伸入地下,几人才停下脚步。一块儿木牌立在洞口,看上去已见腐朽,似乎用手轻轻一摸,便会化作粉末随风而逝。木牌看上去残破,木牌上的字却异常清晰。
“浮生若梦”四字,滚烫烫的灼烧着韩非的眼睛。
“浮生若梦吗?不过如此。。。”韩非轻哼出声,惹得白琳两女一阵不解。
“我们就从这里进入吧,如果猜得不错,这里应该算作是一处战王墓的入口!”说完,也不等两女回复,便率先低下身走了进去。
起初是一段狭窄的甬道,没走多久便成了阶梯。
一路石阶,湿湿漉漉,挂着发光晶石的墙壁上还不断有水珠泌出,越积越大,最终难以承受重力,在本已潮湿的墙壁上划下一道看不见的痕迹,破碎于地。
石阶很长,并非一路笔直,而是多有迂回。三人走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进入到一方开阔的天地。更加耀眼的光泽在这方天地间闪烁,满墙壁林林种种挂满了各种色泽的发光晶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处白炽的别有洞天。
这方如宫殿般空旷的天地中央,有一处高台,也是这间大房子最显眼醒目的地方。不只是因为它的高高突起,还因为突起的平台上摆放着的一座金光灿灿的王座,以及王座上摆放着的一方陈旧木盒。
虽然这突起的平台周围有着一方方看起来满载财宝珍稀的旋木箱子,但是,三人的眼睛却不约而同的被这中间高台上的那座王座以及王座上摆放着的陈旧木盒所吸引。
奇怪的搭配,却没有人觉得怪异。仿佛这陈旧的木盒本就该享受这君主般令四座俯首称臣的荣耀一样。
没有人去在意周围那些此刻满满当当的大箱子,韩非将小白放下,缓缓地踱步到高台前,纵身一跃而上。
双手轻轻地搭上那方外表陈旧的木盒,刚一触摸,一股大力,吸附般攀上韩非的双掌。
这一刻,韩非只觉得全身气血一阵翻腾,颇有透体狂飙的欲望。下一刻,又有冰冷森寒的气息,如实体般,刺穿他的血脉,沿着双掌,一往无前,直到狠狠地钉在左心房中那跳动的旋律上。
此时的韩非,面色一片卡白,毫无血色,高台之下的白琳和白可欣看着韩非的异常之处,想要相助,却又迫于这从未见过的场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焦急的翘首以待。
小白更是跳上了高台,站在韩非的脚边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从何时起,韩非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一枚金黄色的符印,夺目的光芒在这方璀璨的天地间,依然毫不逊色。
符印犹如受到了无形的压迫一般,不只有自转,还出现了前后上下无规则的起伏波动。此时的韩非已经闭上了眼睛,紧皱的眉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着,豆大的汗珠刚一泌出,又迅速凝结,白森森,堆叠。。。
这是白琳几人眼中的景象,韩非的经历却完全不同。
他的双手触碰到陈旧木盒的同时,天地为之变色,灼目的森白之气迫使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本能的催动全身战气去抵御这白气的侵袭,却无甚功效。。。
再次张开眼睛时便已身处一片冰冻的世界,触目可及,万物冰封,连高悬的天体也皆已冻结,沉甸甸的点缀在天边。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你能承受我的精神威压,通灵于此,可见你是我的有缘人。”一道冷清的女声响起,听不出年龄几何,“我是这个世界衍生出的规则生命体,逃不过天道规则,即将寿终正寝。不过,在你的世界,那十二缕和我同属性的本命气息,一旦筹齐,汇于一处,我将能够以完全体形态在你的世界降临,听从主人你的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