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目没了张启宇依然是北目,新先珏要的只不过是张启宇手里关于走私生意的账本而已。”
“如果能拿到账本,北目的会长。。。。。。。不是张启宇,也可以。”
说到这,季明辙顿了顿,想了想之后笑道:“光只是现在,我就能想到至少三个愿意取代张启宇位置的北目集团理事。”
“这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打通各方人的心思就好了。”
寸头男人静静的听季明辙说完,开始认真开车。
这个年轻的男人从小就站在一个很高的高度来看这个世界,来洞察这个世界里的人们的人心,因为庇佑他的那位老人,通读人心。
所以他能把眼下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所有人都按着他的剧本往下走。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那个张会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动季明辙,哪怕只是小小的教训一番,可那位在东南把盛世万朝搅得天翻地覆的新先珏,就没告诉过他,这是个怎么重量级的人?
有很多疑惑没有办法解释,但寸头男人不准备继续问下去。
司伏交给了季明辙很多人,季明辙把这群人分为了好几拨,没拨都做着不同的事情,因为要防,防那些钉子。
所以才会有了杜启堂的那顿饭,和今天看似轻松的解决意外。
这种手段,这种心思。
却出现在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身上,不得不让人不寒而栗。
“我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必须得快一些。”季明辙不是在跟寸头男人说话,因为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且总感觉,前面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正在等着我才对。”
季明辙遥望着远处的霓虹,不再言语。
曾经有人很疑惑,为什么京城里那栋显得有些破旧的老房子里,那栋属于老季家的房子里,可以走出那么多非同寻常的人。
当年有一位年纪轻轻的男人通过最残酷的考试与筛选,进入了最要害的部门担任要职。
当年的状态是所有人都奢靡成风并且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位年轻人见了太多这样的案例,见了太多的不公平之后,拍案叫起,愤然离开,开始踏上了一条与万人为敌的道路。
文死谏。
于是二十年过去,那位心中怀有正义的年轻人已经不在,他曾经是执掌一省法纪的铁面判官。
最终积劳成疾,正当壮年便撒手人寰。
这个年轻人不姓季,但却是季行履的养子,季明辙被他看着长大。
又是有一年,大陆改革开放前夕,打响了新时代的最后一场血与火的战役。
那场战争里死了很多人。
包括一位最高军事院校走出来,刚刚开始辉煌人生的天之骄子。
他带着一个敢死排滚了雷,为后续部队创造了时间与胜利。
那个不曾创造显赫军功,封侯拜将的年轻人,是季行履唯一的亲侄儿。
这也就是所谓的武死战。
季明辙只有在每年扫墓时候,才能见到的英姿勃发。
这就是季明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