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怕他们一路劳顿,就让他们前去休息。可岳承忠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缠着两位老伯让他们说说他们这十多年的事。两位老人拗不过他,就在床榻上给他和陆秉说了起来……
&甩掉了脸上的眼泪,对段皓阳恭敬的说道:“段世伯,是金九!我师傅常跟你提到的金健吾的儿子!他为了寻我师傅留下的上古玄玉,竟杀光了冷家庄所有的人,尘枫师弟两口子已经惨遭了毒手。”说着,他单腿跪地,望了望在道士怀里熟睡的小宝,对段皓阳说道:“段世伯,这孩子就拜托您老人家了!”
&站起身,痛心疾首道:“世伯,我师兄和大宝现在生死未卜,我料想凶多吉少。如今小宝已经脱险,我要赶快回去接应他们!”说完,就朝门口冲去。
&n焦急的问道:“世伯,小宝怎么样了?”段皓阳面se凝重的说道:“真是奇了,贫道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捻着胡须接着说道:“从小宝的经络上看,他应该是中了某种奇毒,可是这孩子体内竟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给他疗伤驱毒。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内力?!”
&略一思索,如梦方醒。他走到段皓阳身边耳语了几句,段皓阳一愣:“还有这等奇事?”说着,他来到床榻旁,将小宝微微侧了侧身,他看到了小宝背后的那块凸起。他刚把手摸了上去,就如触电般收了回来,嘴里低呼道:“无量天尊!天下竟真有如此奇玉?!”
小宝的烧渐渐退去,可是他似乎在不停的做着噩梦,嘴里一直在梦呓着:“爹,娘,哥哥……小宝听话,小宝不哭,娘……别走……”坐在床边的樊迎chun,看着昏睡的小宝,听着他稚嫩的呢喃,心如刀割。他死死的咬紧牙关,却还是发出了阵阵低沉的呜咽。
上午时分,段皓阳来到后堂查看了小宝的病情,从他的神情来看,小家伙应该已无大碍。段皓阳刚进门不久,就有小道士气喘吁吁的跑来:“道长,门口晕倒了一个汉子,嘴里好像一直喊着你名字。”段皓阳让樊迎chun在这里稍作等候,便随那道士去了前院。
&凑上去看的时候,道士们正在脱去那人身上的斗篷,待到揭去那人斗笠的时候,樊迎chun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那人竟然是他的师兄独孤寒!惊的是,独孤寒已经人事不省,斗篷里的师兄全身上下几乎是泡在血里的。樊迎chun不禁的担忧起来:难道大宝已经……
段皓阳让众道士将独孤寒抬到了上清观后山的柴院,又嘱咐他们迅速清理了院子里的血迹。他叮嘱观里的道士“任何人不准向外人提及这些事”,就带着樊迎ch寸步不离的守在柴院门外,直到傍晚时分段皓阳才走出了柴院的正屋。樊迎chun迎了上去,失魂落魄的问道:“世伯,我师兄他,还有救吗?”段皓阳擦着满头的大汗,对他说道:“看来你师兄是命不该绝啊,我好歹给他把命保住了,至于将来会怎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听说师兄能活下来,樊迎chun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是啊,能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那天夜里,段皓阳把小宝也抱到了柴院。原来,下午的时候,观里来了大队的官兵,好在他们只是走马观花的转了几圈,就离开了。出去打探的道士也带回了消息:上清观的山下,到处都贴满了缉拿樊迎chun的告示。
独孤寒昏睡了整整五天,这五天里,那些噩梦没有让他得到片刻的安宁,他的脑海里反复充斥着那些残虐的景象:无休止的杀戮;师弟和冷家庄人的尸首;师妹的呼号和倒下;孩子的啼哭;黑峻峻的山崖和汹涌的河水……
终于,他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的眼皮犹如两道千斤的闸门,开启它们几乎耗尽了自己的气力。当他的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的时候,他看清了面前的两个人:樊迎chun和小宝。独孤寒勉强挤出了一丝宽慰的微笑。
从那天开始,他们三个人就在上清观后的小院里住了下来。段皓阳特意安排了两个小道士,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但是,这种寄人篱下承人雨露的生活,始终无法让独孤寒和樊迎chun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可是,两个人现在已是朝廷的钦犯,连下山他们都做不到,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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