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珩应了一声,将阙祤抱回了床上,细心帮他盖好被子。中途有东西从阙祤的衣衫里滑落到了地上,他也没理会。
央求了陈叔后跟来的罗小川探头朝阙祤那边看了看,才扶起陈叔,小声道:&ldo;师父,阙大哥不要紧吧?&rdo;
陈叔眉头皱在一处,&ldo;失血没什么要紧,只要他能吃能睡,很快会养回来,可他心口处不知为何会凝有郁结之气,这个可有些麻烦。&rdo;
&ldo;郁结之气?&rdo;郁子珩转过头来,&ldo;很严重?&rdo;
陈叔走到他旁边,示意他让开。
郁子珩忙给陈叔腾出地方。
陈叔坐下来,又摸向阙祤的手腕,&ldo;像是急火攻心,这两日可发生什么让他异常气愤或是悲痛的事了?&rdo;
郁子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明明不久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才离开自己视线这么一会儿,就病得这般重了?自己想不出,他便瞪向站在床尾的罗小川,道:&ldo;阙祤不是常常去找你么,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rdo;
上次见郁子珩的时候,罗小川就被他那不怎么明亮的气场给吓到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听他问话的语气仍是不大好,小胖墩战战兢兢地道:&ldo;没……没说什么……&rdo;
郁子珩不再理他,继续苦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陈叔忽然又轻轻地咦了一声。
郁子珩心都跟着提了提,问道:&ldo;还有旁的问题?&rdo;
&ldo;不妙,不妙。&rdo;陈叔神色沉重了下来,眉头都快挤成了一道沟。
郁子珩本想问是怎么个不妙法,看他这般认真,又怕打扰他,只好忍了回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在郁子珩马上就要等不下去的时候,陈叔总算放开了阙祤的手。
&ldo;如何?&rdo;郁子珩迫不及待地问。
陈叔长出了口气,摸了两把胡子,摇头道:&ldo;这可要费一番心力了。&rdo;
&ldo;陈叔,&rdo;郁子珩拖了张椅子也坐了下来,&ldo;他的内伤是不是很重?他还能逆脉运功么?&rdo;
陈叔道:&ldo;内伤岂止是重,长此以往,是要致命的。&rdo;
郁子珩感觉心又跟着他的话颤悠了一下。
陈叔叹了口气,道:&ldo;不知道他从前练的是什么功夫,竟把自己的丹田和心脉都练伤了。伤处各有一股内息撑着,居然还能伪装出一副健全的样子,要不是这次是在他伤势复发后给他诊脉,只怕我还是瞧不出来。&rdo;
不论是不是习武之人,这两处都是关乎性命的所在,可见伤势之重。难怪他身体总是不好,却原来是早已伤及根本。郁子珩看了看床上紧闭双目的人,又不甚忍心地闭了下眼睛,&ldo;可治得好?&rdo;
&ldo;不太好办。&rdo;陈叔沉吟道,&ldo;追根究底,症结应该还在他从前练的功夫上,可……&rdo;
罗小川插嘴道:&ldo;不是说可以废掉功夫么?师父,我听师兄说过的,既然是阙大哥身上的功夫害了他,我们想法子把这害人的功夫化去不成么?&rdo;他说完了不经意扫了阙祤一眼,才想起自己这是在教主面前放肆了,大教主还没如何,他倒自己把自己吓得后退了半步,背撞在了床柱上头。
但这一次郁子珩却没对他摆脸色,&ldo;要是此法行得通,我就可以帮他化去一身内力。&rdo;
&ldo;不通,我话还没说完。&rdo;陈叔回手在罗小川脑袋上敲了一记,&ldo;这功夫虽然害了他,可支撑着他那脆弱的心脉及丹田的,却也正是这害人的东西,此时化去他那点用不了的内力,可就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了。&rdo;
郁子珩轻轻攥起拳头,感觉自己的心脉也有点疼。
&ldo;教主先不要担心,&rdo;陈叔站起身,&ldo;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尽快找出医治他的办法。他是个好孩子,我挺喜欢,不会让他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的。&rdo;陈叔说完,便喊了罗小川要走。
罗小川跟着他走了几步,也不知脚底下踩了什么,绊了他一个趔趄。他低头看了眼那东西,又回头看向郁子珩,突然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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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