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紧接着,权慕夜一挥马鞭,天行马飞驰出去。天行马速度极快,才几秒时间,夜初鸢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冷风吹瘫了!“唰!”还没等夜初鸢抱怨,一道黑色半透明屏障升起,将两人包裹,风被挡在外面。夜初鸢松了口气,却觉刚才脸被冷风吹后,太冷了,打算伸手揉一揉。“啪。”可她才刚刚把手抬起来,另一只大手就把她的手给拍开了。“脸上本来就脏,还敢用你的乌鸡爪子揉?就不怕更脏吗?”权慕夜淡淡的声音响起。夜初鸢低头一看自己满是泥土,还渗出了血丝的手,确实跟乌鸡爪子比起来有过无不及。但是——“刻薄的男人!”就算是像乌鸡爪子,也不能说出来啊!真是刻薄!毒舌!恶劣的男人!夜初鸢抬头瞪了权慕夜一眼。“呵呵。”回应她的,是权慕夜的冷笑。夜初鸢一抖,深知这是某只千年狐狸精发怒的征兆,立刻低头闭了嘴,免得惹恼了这家伙,吃亏的还是她。可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干净白皙的大手穿过她盖住左眼的发丝,轻触到她脸颊柔软的肌肤,顺势抹去残留在上面的冰凉湿润,然后用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揉着她被冷风吹冷的脸。那温柔的动作,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微热的温度顺着修长的手指,渡到了夜初鸢微凉的脸上,让她的脸颊逐渐缓和过来。“这样好些了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夜初鸢的注意力都在脸上游移的手指上,那微热的温度,对她来说像是烫灼,透过她的肌肤,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理智,连着空气都被这滚烫烧灼殆尽,让她呼吸不过来。祸害啊祸害。夜初鸢满心感叹,这男人明明只是帮自己揉揉脸,怎么就能揉出这种暧昧氛围?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她,全然没注意男人对她的问话。可下一秒,夜初鸢忽然感觉男人的手指下移,轻挑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紧接着,阴影将她笼罩,伴随着燥热的气息,霸道朝她覆来——☆、别浪费了这漫漫长夜“唔。”夜初鸢呼吸一滞,只觉唇上覆上一片冰凉,继而火热,轻吮着她的唇,辗转缠绵。嘴唇相交间,两人吞吐出的燥热气息里浮起一丝贪婪,男人不知足的敲开了她的嘴唇,带着霸道将那男性荷尔蒙的浓烈气息,推入她的口腔,长驱直入,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尽数扫荡,将她的一切占为己有。夜初鸢感觉自己体内的空气,都要被男人这深深地一吻抽空,她只觉眼前一阵恍惚,大脑也跟着不清醒了。“唰。”可就在夜初鸢以为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男人倏然分开,像是在克制自己的,却又忍不住抱紧了她。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夜初鸢只觉背后抱着自己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团火,烧的她也跟着燥热起来。“……喂。”夜初鸢想说些什么,打破尴尬,可刚起头,她就不知说什么才好,气氛更尴尬了。这时,权慕夜的声音恰好从她头顶响起,有些沙哑低沉——“赔偿。”“呃?”夜初鸢一愣,想抬头看这个男人,却又不敢。刚才那一吻尽管才几秒,却让她感觉自己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个细节,都像烙印在了她的大脑中,能让她清晰忆起每一丝回味。想到这里,夜初鸢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她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是对我的赔偿。”权慕夜忽道,夜初鸢不自在,他更不自在!刚刚给这女人揉脸,指尖尽是一片甜腻柔软,令他身体都跟着燥热起来,冲昏他的理智,让他忍不住低头去侵犯,掠夺怀中这个毫无警惕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的一切占为己有——立刻!可这是在荒郊野外啊!他疯了才会做那种事!可怀中女人的美好微甜,撕扯着他的理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何时化为禽兽,克制不住自己!好不容易,他才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抽身,运转魂力压制身体的叫嚣,尤其是腿间的……蠢蠢欲动。夜初鸢没有听出权慕夜声音的不对,她只是语塞——这算什么赔偿?这男人真的不是在故意占自己便宜吗?可这一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夜初鸢只觉脸上烧得慌!她疯了吧!想这种少儿不宜的事!不想了不想了,就当这男人是真的找自己要赔偿吧。用吻当赔偿……夜初鸢暗暗瞪了眼抱着自己的男人——亏他想得出来!都怪他!现在真是尴尬死了!权慕夜默默无视夜初鸢杀人似的眼神,继续骑马。很快,夜初鸢已经能看到帝都城门了。“你怎么会来找我?”夜初鸢忽道。从刚才她就在疑惑了,若不是权慕夜一个吻将她的思绪打断,也不至于现在才想起来。“你欠我一顿午饭。”权慕夜淡淡道,“我来找你讨债。”夜初鸢无语,就因为这个?“中午已经过了。”权慕夜又道,他看了眼黯淡的天色,搂紧夜初鸢纤细的腰肢,淡淡道:“那么……这漫漫长夜,我们就别再浪费了。”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夜初鸢顿时感觉面上一阵滚烫——这男人!一起吃晚饭就吃晚饭!为什么要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啊?!祸害!天下无理取闹的男人回了帝都,权慕夜第一时间便将夜初鸢带去了最好的医馆,当场扔下一袋金币,老板眼睛都被闪瞎了,赶紧将权慕夜跟夜初鸢请进内室,找来了医馆里医术最精湛的老大夫。老大夫被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必须要自己出手,结果一看夜初鸢的乌鸡爪子,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点点擦伤也需要老夫来?!”老大夫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洗洗手擦擦药就能好的伤,医馆门口扫地的药童都能治!”可话音刚落,一股阴森森的凉意汹涌而来!老大夫打了个寒颤,眼珠一转,就看到了满身杀气的权慕夜。“那你是治,还是不治啊?”权慕夜皮笑肉不笑。老大夫一吓,立刻哆哆嗦嗦的答道:“治……老夫这就治!”说着,他连忙要药童打来热水,给夜初鸢洗净手指的脏污,以防伤口感染。老大夫将夜初鸢的手擦干,拿来药膏朝夜初鸢手指上细小的伤口抹去。“嘶……”夜初鸢倒吸了口凉气,这药把伤口染的疼。“你到底会不会治!”权慕夜抬高了声音,他看了眼夜初鸢抽抽的嘴角,顿时心疼起来。“老、老夫……”老大夫快被权慕夜给凶哭了——这能怪他吗!这药就是这样啊!“你退下!我来。”权慕夜见老大夫话都说不完整,不耐烦的夺过他手里的药膏,挥手让他走人。老大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愤愤跑出房间。夜初鸢目瞪口呆,然后看了眼小心为自己上药的权慕夜,忍不住道:“你怎么还怪起人家大夫了?”权慕夜挑眉,冷冷扫了她一眼:“连药都擦不好,不怪他怪谁?”夜初鸢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他的错。”明明是药膏染疼的她啊。权慕夜冷哼一声,没说话了。看着这个霸道又幼稚的男人,夜初鸢忍不住闷笑,心里是嫌这个男人无理取闹的,可同时又有丝丝甜意上涌。怪事,明明没吃糖呀。夜初鸢看着权慕夜,笑了笑,眼角都染上了淡淡微甜。她没有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