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抬头朝黑衣人的背影看去,夜初鸢眼底闪过一丝凶戾:“伤了别人也不说声道歉,这么没礼貌的人活到现在没别人打死真是算好运了啊!”“打死”两个字刚刚落下,夜初鸢就从地上跳起,整个人化为一道红影朝黑衣人追击而去!“既然你今天遇上了我,就别怪我替天行道打你个半身不遂了!”夜初鸢气急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响起她今天本就过得不顺,出来散个步顺顺心都有人给她添堵!她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这黑衣人算是彻底撞到她枪口上了!“啪嗒。”夜初鸢刚撂下狠话跑出去,黑衣人跑出来的那条街道上就传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黑暗中走出一个高挺笔直的身影。那人身穿一袭深紫色长袍,头戴白玉冠,俊朗翩翩宛若谪仙,偏偏一双宛若凝结千年冰霜的黑眸划破了这温润翩然,将你从看到谪仙临世的恍惚,拉扯会现实,甚至将你推入深渊,浑身发寒!但,不知为何,明明这双森寒到了极点,似乎不可能有人类情感的眼眸中,像是深藏了一抹错愕。很快,错愕被冷意所覆盖,他张了张嘴。“令人,不愉快。”☆、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唰!”浓浓夜色中,前方一道黑影,后方一道红影,两人一逃一追,在民居的屋顶,高墙上不断跳跃,慢慢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儿有一片湖泊,湖边是枝叶乱长的垂柳,像是很久没人来,所以无人打理,杂草丛生,有的杂草甚至高过了人。黑衣人朝湖边奔去,似乎想从水下逃跑,他朝后看了一眼,就见夜初鸢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不足五米!“妈的!疯女人!”黑衣人打了个寒颤,跑得更快了。“还想往哪里跑?给我留下来吧!”夜初鸢忽然一顿,抬脚朝草地里一扫“嗖!”一块碎石被她踢飞,只见那仅半个巴掌大的石头上覆盖一层紫光。“砰!”石头精准无比的砸到了黑衣人的后颈上。“兹啦。”紫光一闪,雷系魂力蔓延黑衣人全身,将他劈了个外焦里嫩!“啊啊啊!”黑衣人顿时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在原地乱颤,然后砰地一声朝地上倒去。夜初鸢立刻扑过了去,欲要趁机将黑衣人zhifu。“贱人!就凭你?”可谁料,原本看似没了反抗力的黑衣人突然从地上跳起,手中出现一把寒光凛凛的bishou,就要朝夜初鸢的喉咙捅去!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光天真!以为一点雷系魂力就真能zhifu他?刚才不过是他装的而已!贱人,去死吧!“呵呵。”就在黑衣人得意之际,夜初鸢发出一声冷笑。黑衣人一愣,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涌起。“唰!”这时,原本就快被他刺到的夜初鸢腰肢一软,扭到一旁,险险躲开了这致命一击!“什么?!”黑衣人没料到自己有十足信心的一击居然会落空,他瞪大眼睛,愣了一秒。“哼!”夜初鸢趁他滞住的那一秒悍然出手,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了黑衣人的右手腕,轻巧一错“咔嚓!”直接将黑衣人的手腕卸下!但,这还没完!“唰。”顺着黑衣人的手腕,夜初鸢的手抚上他的肩膀,然后在黑衣人惊骇的视线中,再次出手“咔嚓!”这一次,直接卸掉了黑衣人的肩膀!“啊!”黑衣人惨叫一声,双目赤红,他吼道:“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轰!”话音落下,黑衣人左手燃起褐色光芒,是土系魂力!他一掌朝夜初鸢的脑袋拍去!经过魂力加持,他这一掌能将夜初鸢的脑袋拍开花!夜初鸢瞳孔一缩,她下意识抬手要挡住这致命一击。可就在这时,一只五指修长的干净大手从她身后伸了出来,轻而易举的抓住这含有千钧之力的一掌,然后轻轻一握“咔嚓!”黑衣人左手崩碎!白骨渣与血肉混合成了一团!“啊啊啊!”黑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夜初鸢一愣,是谁?她下意识朝后看去。“碍事。”可在这时,她背后响起一道冰冷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道无形之力将她推开!“唰!”夜初鸢瞬间脱离战斗,足足朝右边推了十几米才勉强稳住身形!她抬头,就看到那人一袭紫袍,被白玉冠束起部分的墨发在风中张狂乱舞。那个人伸出另一只手,点向黑衣人的额头“砰!”瞬间,黑衣人的脑袋从中爆炸!☆、所以,我才觉得你丢人啊“哗啦!”红白血雨漫天挥洒。夜初鸢见此也不得不后退躲开,她下意识抬头朝那个爆炸中心的人看去。如果没记错,那个人有洁癖!权慕夜。那个男人。与初次见面的一袭冰冷黑袍不同,这次权慕夜换上了深紫长袍,带着天生贵气,傲视世间一切,那双墨瞳依旧冷冽疏离,远远一看都觉心中发寒。此时,权慕夜的身前血雨满天,若是一般人定会猝不及防被淋一身,可他没有。权慕夜四周有一道淡淡的黑气蔓延,宛若屏障将他护在中心,任何肮脏都近不了他半步。“唰。”这时,他垂下右手,夜初鸢就见他刚才捏碎黑衣人的右手上也覆了一层黑芒,黑衣人碎掉的右手被黑芒隔着,在权慕夜松手的那一瞬间尽数滑落在地。从头到尾,这男人都没有沾上半分脏污,却用雷霆手段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这个与夜初鸢实力相近的黑衣人!夜初鸢心中一凛,看着权慕夜的眼中多了一丝警惕。不愧是除了她父亲以外天临国最强的男人啊,一出手就能知道他的非凡!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已经破烂的尸体,夜初鸢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莫非这个黑衣人之所以逃跑,就是为了躲权慕夜?!不是吧这么巧?想到这里,夜初鸢一阵头疼,早知道她就不一气之下追上这个黑衣人了,为此跟这个阎王爷撞到一起真是划不来!思考间,夜初鸢忍不住后退,想装作若无其事的跑路。可忽然,夜初鸢觉得鼻子有些痒。糟糟了!夜初鸢表情一变,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可是“阿嚏!”身体的自然反应,超过她的动作。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顿时,夜初鸢僵住,欲哭无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实在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该死的,早知道她出门时就该带一条披风哦不!她今天根本就不该出门才是!捂着嘴,夜初鸢小心朝权慕夜的方向看去,见权慕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而是抬手一挥,黑芒朝黑衣人的衣服里一卷,一块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小牌子被他抽出,用一条手帕包起放入怀中。见此,夜初鸢松了口气,看来这男人是不打算搭理自己了。想到这里,夜初鸢紧张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转身就要走。可就在这时“站住。”权慕夜冰冷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夜初鸢一僵,犹豫数秒才转身朝后看去。“唰。”可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盖住了她的脸跟身体,还带着一丝暖意,与一股若有似无,说不清是什么,但很好闻的味道。被盖住后,夜初鸢的眼前一片漆黑,她下意识一扯,发现竟然是一条紫长袍盖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