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弄脏衣裙,也可以更换。
直到那天值日,冬天天色黑的很快,她和同伴从教室出来,已经是灰黑一片了。
同伴被家里司机接走,她安安静静地回家,被不认识的高年级女生堵在路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爸不过是我爸的秘书,给我爸提鞋的。”
为首的女生轻蔑看白梨初一眼:“把她衣服脱了,瞧瞧她的腰是不是比我细。”
白梨初紧紧握着书包,被几个女孩一把按住。
“放开我!”
“啪!”
一个巴掌甩在脸上,力道之大,白梨初姣好的面容立马红肿起来。
“再叫,就把你脱光!”
白梨初忍住泪意,她对这个女生有印象,过年时爸爸妈妈曾带她去拜访,她父亲是爸爸的上司。不知道为何,她父亲看上去和蔼亲切,为何女儿如此德行。
白梨初不作声,她的雪白校服被人拽下扔到地上踩脏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清朗好听的男声从黑暗里传来。
“啊,是秦学长呢!”
那群女生不敢再做出格的举动,终于散了。
白梨初蹲在地上,身上只穿一件毛衣,领口被人用力拽到变形,她立马拢起衣领,惊慌抬头。
面前是一件干净温暖的校服外套,还带着清新皂香。
“给你穿,有受伤吗。”
男生面容英俊,是很容易吸引人目光的长相。
自然也吸引了白梨初全部的目光。
阿宁皱起了眉头:“可现在的他已经变了。”
白梨初轻轻点头:“或许是因为那个人。”
那夜接到秦墨二姑秦少婷的消息,她便赶了过来,直到亲眼所见那名“兰小姐”确如传言那般姿容冷艳,风华绝代,又见秦墨对她呵护备至,举止亲密无间,本该是死了心。
阿宁推着她沉默着一路走。
她沉默着一路流泪。
她本以为她不像寻常女子,可在感情上却如此糊涂,那泪意汹涌,好似要将多年来的痴心等待和幻想全部熄灭。
直到泪眼模糊,抽泣不已时,阿宁在她身后叹气:“小姐,莫要如此伤心了。”
阿宁蹲在她面前,拂去她的泪水:“我觉得那兰小姐有古怪,说不定是演戏做给别人看的。”
白梨初轻叱:“胡说什么,他们分明。。。。。。”
阿宁似是看不惯她这副模样,下定决心似的:“相信我,小姐,那兰小姐有些蹊跷。”
白梨初愣愣看着阿宁笃定的模样,还未掉下的泪珠垂在眼睫上,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
阿宁向来主意大,说话可靠,这么多年,白梨初早已习惯信任她。
也确实如阿宁所言,“兰小姐”有古怪。
他是个男人,却扮作女人。
还未等白梨初暗暗窃喜,他们却径直去了奥国婚姻登记处。
这个时候,白梨初心头已经浮起不好的预感。
“我对他,终归是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