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成本价是按人民币算,还是按美金算?乘以6是指成本价乘以6,还是最终定价乘以6?”他认真道。
“这……”果然是商人的孩子,头脑就是比我转得快。
“我还没想好。”我据实道。
“哈~有个词叫甩手掌柜。”他大笑道。
“这……不敢当。”我巧言令色道,“据说甩手掌柜是管理学的最高境界,是管理者的最终目标。他们不参与任何业务,却是项目的幕后操控着。所以说,能做甩手掌柜的,都是高人中的高人。”
“是吗?”他抱拳道,“在下骆安,请陈高人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我作揖道。两个人都笑了。
“不知道陈高人有何打算?可否愿意屈尊赏脸,驾鹤回国做我家公司的甩手掌柜?”他忍笑道,“我们渴慕得到世外高人的指点开化。”
“这……”我犹豫道,“我的专业不是商科,隔行如隔山。”
“甩手掌柜不需要专业,”他好笑道,“只要甩手就可以了。”
“好吧,不过要等我毕业以后。”我答应道。
“那要好几年以后。”他轻笑道。
“对呀,我这才刚刚上学。”我遗憾道。
“所以要趁你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签下你,什么时候跟我签约?”他一本正经。
“薪水怎么样?有提成分红吗?老板苛刻吗?”我全神贯注道。
“大老板慈眉善目,小老板才貌双全,至于薪资待遇,全凭甩手掌柜说了算。”他忍俊不禁。
“合约是几年一签?三年一续约还是五年?”我作势道。
“劳务合同里好像没有甩手掌柜这个职位,既然是掌柜当家,自然是终身制。”他正色道。
“我考虑一下。”我眉开眼笑道。
“还要考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会不等人。”他挑眉道。
“这……我要问一下我爸爸。”我乖乖道。
“哈~当然是陈司长说了算。”他好笑道。
“你认识我爸爸?”话赶话,我们终于回到了这个话题。
“我有幸和你爸爸一起用餐,不敢说认识。”他恭敬道。
“是吗?你怎么会和我爸爸一起吃饭?”我好奇道。
“你爸爸帮了我爸爸大忙,我们专程去北京答谢。”他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
“你父亲德才兼备克己奉公,他的为人在政界商圈有口皆碑。”他敬佩道。
“这些话你当他的面说去吧。”我好笑道。
“你以为我溜须拍马?”他严肃道,“陈司长两袖清风,他帮我父亲解决了一个生意上的大难题,我爸拖了好些人,找了几条路,最终被你爸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陈司长不但没有趁我爸火烧眉毛的时候趁火打劫,也没有在事成之后邀功希宠。若是换了别人,只怕让我爸在洛杉矶买套别墅相赠。可你爸呢,你是陈司长的独生女,一个在洛杉矶租房子住,这就是差别。”他崇敬道。
“他胆小。”我强辩道。
“不是。你爸志存高远,有大智慧。”他反驳道。
“你是他的粉丝?”我好笑道。
“我少年以后,不知陪我爸吃了多少饭局。不我见过不少人,经了不少事,赌局、牌局、酒局、女色局公安局多多少少都见识过。在这些道貌岸然伪君子、三教九流假圣贤中,却有高才大德存正气之人,这些人在封建社会中被称为清流,指的就是你父亲这一类人。”
“承蒙夸奖,我爸爸就是个做了官的读书人,不敢当。”他还是个古板迂腐的孝子。
“不管做官还是做人,腹有诗书气自华,却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感慨道。
“这倒是,我爸能有今天,靠着便是他的用功苦读。”我赞成道。
平心而论,以父亲的性格人格,若是从事其他行业,也必定事有所成。
“我爸读书少,那次见了你爸之后,一说话一交谈,简直对你爸奉若偶像,再加上后来的共事和交道,更是对你爸赞不绝口。他说难怪别人卖陈司长的面子,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骆安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普通人一个,难道有三头六臂?”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