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耀见此情景有意慢了半拍,待他伸手,顾老国公已经摔倒在地。
大殿一时间气氛异常紧张起来,只听君北耀一人声音回响:&ldo;外祖父,您怎么了!快叫太医!&rdo;
皇上看着躺在地上的顾老国公,袖中双拳已经紧紧握上,面色却是不显,只略带急切的呵道:&ldo;传太医!送顾老国公到流云殿医治!&rdo;
一时间内侍官全都围了上来,再君北耀的跟随下,将顾老国公抬了出去。
&ldo;混账东西!&rdo;前面人影刚走,皇上就忍耐不住爆发起来,狠狠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震得茶杯都嗡嗡作响……
李总管眼底滑过一丝迟疑,还是信步走到皇上跟前,小心言道:&ldo;皇上切莫怪罪宸王殿下,宪刑司出此一案,想必自是宸王殿下也始料未及……&rdo;
李总管话未说完,皇上就一记冷眼扫了过来,吓得李总管慌忙轻遮嘴角,不再说话。
皇上看着他的模样,不由负气甩手道:&ldo;你个老东西,什么时候也学会竟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来?&rdo;
&ldo;老奴不敢……&rdo;
皇上看着李总管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气的微微扬手,却也只是比划一下,并未落下。
见皇上如此行径,李总管悬着的一颗心倒是放了下来,当即讪笑道:&ldo;若是打老奴几下能令皇上出出气,那就好了。&rdo;
皇上听闻此言只是伸出手指连连点了他几下,却未多言。
过了半响,皇上才再次坐回龙椅上,一手拄着下颚侧身问道:&ldo;你说今夜之事,到底是不是顾国公府自谋自划?&rdo;
李总管听闻皇上之言,当即轻捂住口,一副大惊失措的模样。
皇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动怒,只继续说道:&ldo;朕亲自问你话,你还遮遮掩掩什么!真是一副蠢相!&rdo;
&ldo;此案事关重大,老奴不敢胡乱臆测。&rdo;
&ldo;事关重大?怎么个重大法儿?就因为他顾国公府死了一个庶出小子,就叫事关重大了?&rdo;
李总管看着皇上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只稍作揣测就低声回道:&ldo;皇上圣明英允,此案自是不在话下。&rdo;
&ldo;你再跟朕玩这种藏猫猫的把戏,朕就撕了你的嘴!&rdo;说着皇上就作出一个要撕他嘴巴的动作,看着倒是好不滑稽。
李总管当即羞愧一笑,连忙说道:&ldo;都是老奴糊涂,又惹皇上不高兴了。&rdo;
&ldo;行了,行了。赶紧说说朕问你的事情。&rdo;
李总管见皇上怒意尽消,自是不再推脱,当即就回道:&ldo;老奴以为顾千腾一案事发蹊跷,此时宸王殿下与莫掌史又双双消失,实在是太过奇怪。若是只说其一是巧合所致,那两件事同时发生,就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些。&rdo;
&ldo;你的意思是有人对宸王和莫仇用了调虎离山之计?&rdo;
&ldo;老奴以为调虎离山也不尽然,毕竟顾国公府的人也是先到宪刑司,见了莫掌史才来报的案;若是莫掌史真的因此畏罪潜逃,才真是落了下乘。&rdo;
&ldo;也就是说莫仇不是潜逃,而是被人拦住了去路,所以顾国公府才会先她一步将案情呈了上来。&rdo;
&ldo;此事,老奴倒是不敢胡乱猜测,不过谁来首告,结果自然大有不同……&rdo;
李总管一番隐晦的言论,终是让皇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当即就传令道:&ldo;速命子墨来见朕。&rdo;
&ldo;是。&rdo;
内侍官前去传令的时候,子墨也正赶往大殿,未待内侍官出门,子墨就急忙冲了进来。
&ldo;卑职参见皇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