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武笑了,指着他问道:“你们是不是准备了对子,要为难俺?不用你们出了,听好:烟锁池塘柳,谁有下联?”
此对一出,所有书生气息都为之一窒。
细细琢磨,简单五个字,却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成句。要出下联,必需找另一对五行的字组成句,但这何其难!
就连张枏也都难在了当场!
“俺服右斌兄千古绝对,但你自己也是对不出下联来吧,那么你俺不也一样?”一个书生站出来赖皮地说。
敖武冷笑:“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
这是大大的打脸了!
那个书生脸都青了,而其他人苦思不得,听到敖武的下联,才恍然大悟,羞愧掩面!
敖武装逼地微微扬头望天:“灯垂锦槛波,烟锁池墉柳。”
这又是给众人心脏上来了一击!
但还有厚颜之徒,站出来说道:“不过偶然一句,谁人没有过?”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你妹,你不信,我就背几对给你听!
厚颜之徒脸上一绿,看他嘴唇蠕动,似乎想说没下联。
但是敖武已经紧随其后,背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他眉头一挑,继续打击:“上联: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
“下联: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算,水面偏能用火攻。”
“上联:南通舟,北通舟,南北通舟通南北。”
“下联: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全场安静了下来了,百姓和钟家父女,老葁头等人都崇拜地望着他,张枏师徒震惊地看着他。
张口就来一对千苦绝对,这可比七步成诗还要难,他却做到了!
然而,无耻之徒,自古出自读书人。有一个尖脸的书生拿着一卷轴,站出来说:“俺有一诗……”
但他马上被敖武给打断了:“想斗诗,还差远了。听俺这句: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陈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此时隋朝正值鼎盛,还没有国家危难的情况,此诗出来,并没有忧国忧民的高尚品质。倒是在嘲笑陈后主,但是诗的精致与优美,却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小人从来是只会找你的缺点,不会正视你的优点。这时又有人跳出来说:“你没去过秦淮,如何做得此诗?”
“哈哈哈……”敖武笑了,笑得很洒脱,很肆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谁说一定要去过秦淮才能写秦淮,谁说一定要听到**花才能写**花?一个人除了自己去过的做过的经历,还有从别人嘴中听来的,书中看到的,自己脑中想像的,几者结合,想要写什么还不能写什么?三岁孩童不能写六十老翁的惨境?能,只有猪做不到。未吃过苦不能写苦?能,只有猪做不到。女人不能写男人的豪气?能,只有猪做不到。人的想像力是无穷的,飞天遁地,人做不到想像力做得到。只是,是人是猪的区分!”
那个被骂成猪的人,脸是黑到没法黑了。
有小人,还有更小人的。在前者倒下后,更小人出来了:“你是说你能写未经历的意境,能写老者,能写女人?写不出来,就是在说假话!”
笑,可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的《水调歌头》,敖武未离家,自然没有乡愁一说。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贺知章的《回乡偶书》,老人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