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站着没动。
尤如水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更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她也陪着他们立了一会儿才说:“各位兄长,我佩服你们能以天和大业为重,离开了你们师父,也知道你们离开了你们朝夕相处的师父的心里并不好受,这我理解。但是,既然各位兄长选择了为国效力,就不应该再儿女情长了……”
徐多没等尤如水说完,便叹了口气说:“尤大侠,你说得对,我们是不该再对公孙师父留念,但我们师徒一场,突然间分道扬镳,心里也蛮不是滋味的!”
尤如水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过,以我这段时间来对你们师父的了解看,他除了能教你们功夫外,却没教你们该如何做人,一天到晚只知争强好胜。那天我在黑坛口时就告诉过他应该怎样对待他人事物,他当时说得多动听?结果呢?才十天多点吧,他又做起了旧梦!话说回来,你们毕竟师徒一场,我理解。我想,如果公孙老道是心胸开阔之人,你们师徒一定还会见面的。不过,如果他是鸡肠小肚,也许会是不同的方式见面……”
“怕啥?”谷惠玲接过尤如水的话说:“大不了和他打一架!这样的师父不认也罢!”
尤如水笑了笑对谷惠玲说:“玲玲,你是没有师父的原因,不知师徒情深……”
谷惠玲却不买尤如水的账。她质问尤如水道:“师徒情深也要看人。你没见公孙老东西为了一己私利,对牛耕那狠命的一脚差点没把牛耕踢死,你说,那也叫师徒情深?”
“也是!”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说得对,只得向她解释说:“我是以我师父对我的好来说的。我师父对我确实是百般慈爱,和我娘对我没有区别!”
“那是你师父嘛,怎么能与公孙松鹤那糊涂老头儿相提并论呢?”谷惠玲又和尤如水抬起杠来说:“公孙老头儿是个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择手段,不惜以徒儿们的生命为代价去达到他的险恶目的的利己小人,这种师父不认也罢!”
牛耕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说:“谷姑娘说得对,公孙松鹤这段时间来确实变得太多了。他为了得到你们的摄魂铃,已经到了利令智昏的地步,已和母老虎没有两样。这样的师父不认也罢!”
“也是!”尤如水赞同地说:“兄长们既然愿意跟着太子为天和建功立业,就请进去喝酒吧。喝了酒,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就是,走,师兄弟们,咱喝酒去!”刘奋勇大声说:“咱跟着太子和尤大侠不亏!”
谷冲也大声说:“对,咱从现在起,就是太子和尤大侠的兵了。既是大侠叫我们喝酒,我们岂能抗命?走,兄弟们,喝酒去!”
谷小龙早已叫人另外安排了两桌。
陆小娣几人商量了一阵,对尤如水说:“大侠,我们该不该去向他们赔个不是?”
尤如水点头说:“应该,必须的!”
大家坐定后,尤如水端了个空碗,倒了小半碗茶水,叫上谷宇龙和众姐妹,走到谷冲等人面前,对谷惠玲说:“玲玲,给各位兄长斟酒!”
谷惠玲连忙抱起酒坛,挨个给大家斟满了酒。
“我首先感谢各位兄长不计前嫌,和我们一起建功立业,你们的大度让我尤如水心悦诚服。此前,特别是今天,我们姐妹多有对不起大家的地方,还望兄长们海涵!我姐妹本当自罚三碗,奈何我们都不喝酒,只得以茶代酒,从轻处罚了,望兄长们见谅!”尤如水端着茶碗对谷冲等人咯咯笑着,喝了三口茶水,表示罚酒完毕。
“我们也以茶代酒,自罚了!”众女子都喝了三口茶水。
谷冲自是不知尤如水会否喝酒,连忙对尤如水说:“大侠言重了。古人云,不打不相识,如果我们不打几回,怎么能走到一起?尤大侠,各位女杰,我谷某既是来投在尤大侠麾下,是因为我对你们心悦诚服!各位女杰,谷某敬你们!”
大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端起酒碗,齐声说:“对,我们敬你们!”
“兄长们,来,干!”尤如水连忙又端起茶碗,豪爽地一口喝了碗中茶水,笑着对众人说:“各位兄长,慢请!”
谷宇龙见尤如水敬完酒后,也端起酒碗对众人说:“各位兄长,要说的,尤大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大家能以大义为重,放弃个人恩怨,以身许国,我代表父王感谢大家!来,为了天和的强盛,为了天和百姓的安宁,我们干!”
“谢殿下!谢大侠!”大家见尤如水和太子如此平易近人,十分感动。
另一边的家丁们也在小声谈论着。
谷大树见一桌上没有其他人,便小声对旁边的谷壳道:“壳儿,我有种预感,要出事!尤村人来了,看他们样子应该知道尤水后的事是谷王府的人干的了!”
谷壳点着头说:“肯定是知道了,我和瓜瓜到尤村时,他们就喊要打死我们。大树,你说咋办?”
“还能咋办?”谷大树叹了口气说:“不过还好,反正谷蛟龙已死,谷长龙被抓,我们只需一问三不知,把一切都推在那死鬼身上,谅那尤如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谷壳既担心又遗憾地说:“就怕有人沉不住气!娘的,老子就抽了两下就发现那小女子死了,还差点把魂都给老子吓掉,如果因为这事遭了,老子才是活天大冤枉!”
“谁叫你娃胆小的?活该!”谷大树哑笑着安慰了谷壳两句说:“你放心,一会儿给大川他们说说,只要大家统一口径就没事!”
谷壳摆了摆脑壳说:“但愿吧。娘的,真倒霉!”
几人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阵,才装着啥事也没有的样子,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