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这群人吃罢早饭,准备登程赶路。年轻公子刚跨出房门,程浩然与何文弱已经在门外等候。
年轻公子问道:“昨夜究竟什么情况?”
程浩然躬身一揖道:“回禀主子,昨日城西着火的是财主郭炳南的家宅。大火已经熄灭。只是另外出了一件事情。”
年轻公子一愣,一边走一边问道:“哦?何事?”
程浩然说道:“郭炳南死了。”
年轻公子说道:“这有什么稀奇?”
程浩然说道:“听说是被杀死的。”
年轻公子点点头,继续向外走去。
程浩然继续说道:“主子,郭炳南并非一般人。他的儿子就是当今圣上的御前侍卫郭彦,此事非同小可啊。”
年轻公子咯噔一下停住了脚步。
程浩然说道:“郭彦的义父是御前一等侍卫慕容节烈,此事恐怕不会轻易了结啊。”
年轻公子想了想,对程浩然说道:“昨日有人鸣冤,当晚郭府就着火了,还有人杀了郭老太爷。你去把掌柜找来,我要问话。”
年轻公子又对何文弱说道:“你去衙门打听一下,郭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仔仔细细地查。今日我们暂且在高邮盘桓一日。”说完转身回到房间。
不一会儿,掌柜就被程浩然领进上房。掌柜姓王,四十几岁的年纪,看着显得非常精明强干。上房共三间屋子。两边的房间与中厅有玄关隔着,玄关顶上有轻纱遮掩。年轻公子坐在左手房间,程浩然则将王掌柜请到中厅吃茶聊天。
程浩然对王掌柜说道:“王掌柜,今日请你过来是想跟你攀谈一二,不知方便不方便?”
从这群人拿刀动枪的架势,王掌柜就知道他们不好惹。
听到程浩然发话,王掌柜急忙陪着笑,说道:“客爷说的哪里话,有什么要问的,客爷只管问就是。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浩然笑了笑,说道:“王掌柜客气了。”
程浩然给王掌柜倒了一杯茶,说道:“请。”
王掌柜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程浩然问道:“王掌柜,昨日城西郭家走水,你可知晓?”
王掌柜说道:“知道一二。不知爷想问什么?”
程浩然说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王掌柜说道:“客爷,不知您昨日是否知道一名老汉击鼓鸣冤啊?”
程浩然点了点头说道:“我碰巧看到。”
王掌柜说道:“那击鼓鸣冤的姓张,叫张千。由于欠了郭家银两,女儿就被抢了。唉!”
程浩然问道:“这与郭家走水有何联系呢?”
王掌柜低低的声音说:“那张千昨日击鼓鸣冤,知县没有下发飞签火票去捉拿郭家。张老汉一定是气愤不过,把郭家给烧了。”
程浩然问道:“有人看到了?”
王掌柜摇头说道:“那倒没有。”
程浩然继续问道:“听说郭家老爷郭炳南被人杀了。不知你听说了没有?”
王掌柜说道:“这个我也听说了。”
程浩然问道:“那王掌柜可知其中细节?会不会是那张千杀的呢?”
王掌柜刚要开口,左手屋内传来年轻公子痰嗽的声音。
程浩然急忙歉意地对王掌柜说道:“稍后片刻。”便转身走入年轻公子所在的房间。
年轻公子见程浩然进屋,低低的声音说道:“顺便问问他高邮县知县的情况。”
程浩然答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