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没觉得偷摸着有何不妥,她哪件事情不是偷摸着做的,此一时彼一时啊,只要赵氏不骂她就行了。赵氏虽宠她,但有些事却很固执。
麻袋装“补品”,这作派倒是很得她的心意。人应当这般大气。
她笑吟吟地拿出叠好的几张纸:“纸上是剑法,你这阵子要守剑,练得时辰也没法太长,但也正好循序渐进。”
陈晟睿接过纸张。是她的楷体,她所有的一切,是那样的神秘。
“你之前说让欧阳天与欧阳地边学边教我?”他问道。
“是,这样你学起来会快些。”
陈晟睿禁不住地羞愧,说道:“王姑娘,李郎中的失传功法,欧阳天与欧阳地偷学了。”
莫菲笑道:“所以才让他们俩边学剑法边教你,学了那功法,再学剑法,自有妙处。”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都说了,那是李郎中的功法。”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高人择你为徒。”
莫菲笑笑:“只是因果而已。”
陈晟睿晚间回到李府,李郎中正在院中骂着两日不见的欧阳天。
他骂道:“欧阳天你背信在前,下作猥琐在后,本来此功法就是打算惠及有缘人。我并非藏着掖着,若是你品行高尚,便是有缘人。却不料你偷学不算,还躲着起来不见影,青天白日里做鬼,你就是个天生的小人。人品之低下,令人发指……”
欧阳天是回府偷吃些东西,他饿坏了,却被李郎中抓住了。
李郎中骂得他难堪得很,便说道:“我已经学了,你能废掉吗,如果能,就废掉,省得听你这样刻毒。”
李郎中气得手都发抖:“欧阳天你个小人!”
欧阳天也气不过。顶着:“我小人,至少是真小人,也好过你这样的伪君子。”
李郎中捂着胸,指着欧阳天说:“你!此言何意?”
“何意,你心中明白。”欧阳天回道。
陈晟睿摇头笑离去了。留下李郎中与欧阳天两人仍在斗嘴。
两刻钟后,欧阳天才来到陈晟睿的屋里,说道:“少爷对不住。这两日实在吃不消李郎中。擅离了少爷身边,请少爷责罚。”
陈晟睿喝着茶,看了欧阳天一眼:“李郎中要骂就让他骂好了。到底是你们过错在先,欧阳地虽是没被抓着,但想李郎中这聪明人儿知道他也偷学了的。为什么李郎中不骂他呢,那是装着不知道。为什么只骂你呢。因为你躲。”
欧阳天如遭棒喝般怔住了,说道:“谢谢少爷。在下明白了。”
“你以后得跟着我的,有些事得用心看。去叫欧阳地来吧,王姑娘给了我一套剑法,明天起。你们得教我剑法。”
欧阳天不相信的问:“少爷,您是说让我与老地学了教您?”
“是的,边学边教。这样快。”
“少爷,我和老地没跟错人。”欧阳天激动起来。王姑娘的剑法。就是高人的剑法啊。“不过,王姑娘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