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肖柏神色一沉,严肃的说:“你先上去,等会儿我给你煮碗粥上来,你要不开门我把门踹了”,对付女人,该温柔的时候还是温柔,该凶的时候也得凶,尤其是坏毛病不能一味惯着。
纪婉笙眉心轻锁,转过身去,只看到他下楼的背影,她忽然感到胸口依然烦闷之余还有一丝丝窝心。
她上楼洗完澡出来,时间也不早了,却没什么困意。
她烦躁的扯开抽屉,里面有安眠药,要不要又吃点睡算了,其实她不想吃安眠药,多身体不好。
“婉笙,粥好了”,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她把抽屉关上,开门,肖柏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里面似乎还掺杂了一些玉米和红萝卜,闻起来还蛮香的,“这么快就好了”?
“是啊,这个本来就很快的”,肖柏径直进去,把粥放茶几上,茶几下铺着干净的地毯,他盘腿坐上去,指指,“快吃,我看着你吃,免得你偷偷瞒着我倒掉”。
“我又不是小孩子”,纪婉笙不自觉的轻轻翘了翘唇。
“你不吃完我不走的”,肖柏双手抵着茶几手托腮。
纪婉笙面色无奈的端起碗,勺子搅了搅,尝了口,味道清香,有些咸,还有些玉米、红萝卜的甜。
她边吹热气边喝,肖柏侧头看到斗柜上放着今晚拍的油画,问道:“让我帮你把那幅画挂起来吗”?
“不用,这样正好”,纪婉笙摇摇头,肖柏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一看,是葛翘的。
“你先喝,我出去接个电话”,肖柏拿着手机往楼下走,葛翘的声音纯澈又动人。
“我和阿姨在上海,今天看了翁辛玉的演唱会,特别好看”。
“阿姨”?肖柏心里一沉,“我妈”?
“是啊,阿姨很喜欢翁辛玉的演唱会,我就跟阿姨一起来了”,葛翘开心的说,“你给我们的票就坐在前面几排,看的特别精彩,瓮辛玉本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而且唱的也非常好听,阿姨听得好激动”。
“那就好”,肖柏真没想到葛翘会跟利君一块去上海看演唱会,就利君那性格还不把葛翘当儿媳妇去,他头发发麻,“你们去上海几天了,怎么之前没跟我说”。
“这几天我跟你发短信你都没怎么回我啊”,一提到这个葛翘声音沮丧,“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吧,我现在在欧洲”。
“欧洲,欧洲哪个国家”?葛翘吃惊。
“意大利”。
“真好呢,我都没有去过欧洲,是不是很漂亮,你可不可以多发点照片给我”,葛翘腼腆的小声说:“我挺想你的”。
肖柏揉揉头发,楼上传来脚步声,纪婉笙端着碗走下来,狐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你怎么不说话了”,葛翘失落的问。
肖柏心虚的很,当然,他一点都不怕葛翘,主要是怕纪婉笙,定定神说:“我妈在你身边吗”?
“你妈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葛翘闷闷的,“你上次不是说这个月会回康城吗,什么时候”?
“可能这个月不会回了,有点忙”,肖柏说:“我这里挺晚了,明天我再打给你吧”。
“噢,好吧,再见”,葛翘口气失望的说完,却舍不得挂断。
肖柏有点愧疚,不过还是把电话挂了,他得找个时间跟葛翘说清楚,不能让她跟自己妈这么深交下去了,不然以老妈的性格以后肯定会不喜欢纪婉笙的。
他回头,纪婉笙站在厨台边上洗碗,一身简约的连体家居服,颜色是深蓝色,寻常女人穿了可能会显得老气,但她眉目雅致,锁骨漂亮的要命,再加上大约是喝过热粥的缘故,脸色久违的泛起一股红润,明艳动人。
肖柏心里头痒痒,讨好的过去帮她擦碗,“婉笙,晚上我跟你一块睡好不好”?
纪婉笙怔了下,摇头,“不行”。
“为什么”?肖柏纠结,他明明感觉她已经没那么抗拒自己了。
“我习惯了一个人睡”,她绕开他想走。
肖柏不假思索的从身后搂住她,这样拥抱的姿势许久都没有过了,纪婉笙娇躯瞬间僵硬住了似得,尤其是他手落在腰上,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而她的身体也因为熟悉的感觉丝毫没有排斥,甚至还有丝眷怀。
“真的不行吗”?他叹气,其实他是想跟她睡可以盯着她不去吃安眠药。
“嗯”,纪婉笙轻轻颔首。
“那陪我看会儿电影吧,别这么快就独自回房吗,我时差还没倒过来,现在睡不着”,肖柏的把脸埋进她颈子里,刚洗过澡,真香,都是兰花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