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洗完澡的肖柏脑袋躺在纪婉笙的大腿上。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卧室里放着好听的音乐,纪婉笙翻过一页爱伦?坡的诗集,上面都是英文,连封面都是英文的。
“你平时大多数的夜晚都是这样过的吗”?肖柏不想打搅她,可还是没忍住。
“对啊”,她漫不经心的回答。
肖柏在她大腿上翻了个身,鼻子突然嗅了嗅,说:“我闻到了你身上一股特别的香味,是卫生棉的味道吗”溲?
她脸唰的一烫,瞪着眼推开他脑袋。
肖柏狼狈的摔在床铺上,揉着鼻子讨好的说:“没关系吗,让我继续躺会儿”。
“你睡一边去了”,纪婉笙继续推她恧。
“可是我喜欢睡你腿上”,肖柏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不行”,她瞪他。
肖柏后悔了,早知道不该嘴快说出来的,“那我拿个枕头放你腿上行吗,你不让我躺你腿上,我就一直吵,吵到你没办法看书”。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纪婉笙完全没辙。
于是肖柏又笑嘻嘻的重新趴回她腿上,想到自己还踮着护垫的纪婉笙忐忑尴尬了一阵,索性也随他了。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不知过去了多久,肖柏突然咕哝的说了句。
她怔住,早上欧阳英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大概,很难永远这样吧…。
“叮铃、叮铃”。
楼下门铃突兀的就像大石头扔进了湖里。
昏昏欲睡的肖柏猛地坐起,“这么晚是谁”?
纪婉笙放下书,脸上也有丝慌张,“你呆楼上,别下来,我去看看”。
她穿上鞋快速下楼,往猫眼里一看,竟然是李路炀。
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她万万没想到李路炀会突然来了巴黎,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肖柏在,她扫了眼,飞快的把门前的一双男士鞋塞进最上面的柜子里,深吸口气,打开门。
李路炀手抵在门沿上,脸色阴沉沉的,“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开门”。
“我刚才睡了”,纪婉笙淡淡的说。
李路炀看了下她衣着,皱眉跨进去径自找拖鞋换。
“你这么晚来想干嘛”?纪婉笙看他举动,心里微微着急,“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
“我是你未婚夫,今天晚上留宿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李路炀看向她的眸色暗沉了许多,“你说我不够关心你,我是为了你特意大老远的从米兰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你丢开秘书突然之间回了巴黎,电话也不接,我们大家有多着急”。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想去哪里什么时候走我自己有主观意识,我不需要事事都问过你们”,纪婉笙挺直身子与他目光相对,她现在只想他快点离开。
“你现在还是在情绪之中我可以理解”,李路炀穿上鞋子走进客厅里,他目光落在茶几上一个白色的水杯上,他记得纪婉笙的水杯不是这个,“家里来过客人”?
“之前宋倾月来过”,纪婉笙心里一紧,声音很平静。
“你跟她最近走的很近”,李路炀蹙眉,“其实你可以多试着跟你其她朋友多接触接触”。
“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为什么我现在很少跟以前那些朋友玩了”,纪婉笙心生愤怒,“你回去睡吧,我今天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李路炀眼神变得复杂,“我听说…听说你妈下午打了你”。
“这是拜谁所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提起那一巴掌,纪婉笙更是火冒三丈,从小到大,她几乎很少被打,可今天欧阳英竟然煽的那么重。
“你什么意思”?李路炀拉下脸色。
“我们这样真的没什么意思”,纪婉笙转过头坐到沙发上,眼神和脸色都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