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香想着就当是去还愿,也就顺势而为了。
翌日中午刚吃罢午饭,戚醉就准点出现在了入醉香门口。
怀香印象中确也没见过他对什么事不守时,外人都道他架子大,却从未叫人等过。
怀香匆匆收拾了一下出来,看到路边的车子,道:“灵台寺那边车子也上不去,我们坐电车到附近,走两步就到了。”
“依你喽。”戚醉极好说话,顺手把车钥匙留在了店里,出来便看见一个小孩拽着怀香的裙摆让买什么东西。
这种利用小孩子博取同情的把戏司空见惯,戚醉也没打算计较太多,正要掏钱怀香已经自己付了,看到他过来便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是糖做的花儿,还挺精致,这天气放在屋里应该也不会很快化掉。”
“不吃么?”
“难得冬天还能看见这样漂亮的花儿,吃了多可惜。”
“糖不用来吃不才是最可惜的?物尽其用。”
“这倒也是。”怀香觉得这话甚为有理,没有犹豫便把糖做的花儿咬了个缺口,没有预想中甜得眯眼,“焦了……”
“看来一个铜元的同情心并不能让你感觉到甜。”戚醉将她手里的糖棍丢开,从兜里拿了两颗出门前抓的水果糖给她,递过去却没收手,“两个铜元,谢谢。”
怀香拆了糖纸才反应过来他跟自己要钱,在他手掌上啪地拍下去,“没有!”
她慢了一步,手指就被戚醉钳住,怎么也挣脱不开,戚醉还煞有介事地追讨:“光天化日吃糖不给钱?”
两个人玩笑习惯了,怀香把没吃的糖塞回他兜里,连带一个铜元,“我只吃了一颗,只给一颗的钱!”
“货物售出,概不收回。”
“先前我还没付钱呢,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怀香觉得以他这歪理自己怎么都算亏,还不如都得了,又伸手去掏那颗糖。
戚醉故意逗她,紧随而后将手揣进兜让她进退两难,嬉嬉闹闹拉拉扯扯地只管往前走。
为一颗糖怀香恼了他一路,到了灵台寺将他丢给正殿的菩萨兀自去别处了。
来都来了,戚醉也恭敬虔诚地磕了几个头,看到旁边有人摇签筒,依葫芦画瓢摇了一支。
那厢怀香怕他初来乍到找不着地方,在别的殿里点了两炷香便找过来,看到他手里的签来了兴趣,“六哥你要求什么?事业还是姻缘?”
“就不能都求?”
“能是能,不过所求甚多,未必会准。”
“既这样不求不是更准。”戚醉瞥了眼签上“下下”两个字眼,觉得解这签就是添堵,他心里的事自己便有决断,何须旁人定论。
怀香待要看时,他已经把签放了回去,跟此前的混作一堆。
“求都求了,干嘛又放回去?”
“比起求签问卦,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