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衣暗道,不喜欢他的人多了,怎么就来了一个呀,应该多来些,让他看看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得万人心的情圣,挫挫他的气焰。
“谁呀?”
“我想想名字啊……”
帝和故意拉长声音,“哎呀,我好像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想不起就算了。”
“哎呀。”帝和又道,“我好像又想起来了。”
诀衣知道是帝和在逗她玩了。
“想说什么就干脆的说,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呀。”
帝和搂着诀衣的手臂再紧一些,端着酒杯的手把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目光虽未瞟渊炎一下,可眼底却流着三分笑意,不知是在得意娶了媳妇儿,还是在笑某人的失意让他甚是开心。
“猫猫,渊炎来了。”
“哦。”
诀衣淡淡的应了声,她与渊炎只是朋友,他就算特地告诉她,她也不会对渊炎有所不同的说辞。
“他不喜欢我。”
诀衣笑道,“他若是喜欢你,我可要头疼
了。”自己的夫君被一个男人喜欢,想想她也要涌起奇怪的感觉,尽管她家这只确实很俊俏。
“呵。放心吧媳妇儿,别说他不喜欢我,就算将来他喜欢我,爱得死去活来,我也一定不会为了他离开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化成灰也要肥你家花园里的土。”
诀衣:“……”那她园子的花得开得多么变太呀。
“你能不能不要盯着他?”诀衣问。大喜之日,他老盯着渊炎看算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人可要误会他想娶的人是渊炎了。
帝和隔着红盖头咬住诀衣的耳珠儿,惹得她轻轻颤抖,不及防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这般亲昵。
“帝和!”诀衣压低声音叫他。
帝和的余光瞟到渊炎手中的酒杯被捏碎了,心里得意的像偷到花生米的老鼠。
“媳妇儿冤枉我,我没有盯着他。是他,盯着我……的你。”
诀衣将渊炎当成朋友,可她何尝不知道渊炎并非如此,他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他们不是同类,遇到她的时候,她心里不愿再触碰感情。待她的心扉敞开时,身边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她的冤家。
“你不盯着他,怎么知道他盯着我?”
帝和退开微微,与诀衣继续亲昵的很,于此,不少想敬酒的人知趣的没有来打扰他们。
帝和似有不满,“他盯着我媳妇儿看我还能不知?”
“我盖头盖着,他什么都看不到。你也莫再看他了,好生喝酒。”
“猫猫,他把我们宫里的酒杯捏碎了一只,你说我要不要让他陪呀?”
诀衣:“……”找人家的乐子找上瘾了还。想到行礼之前的小意外,问道,“血魔是不是来过?”
“这种好日子,怎么可能没有他呢?”
当初连夜去外面抓利箭蜂就是为了给猫猫一个心安的婚典,利箭蜂饮过佛灵血后,是最好的囚牢。他也是选的好呀,偏偏选小妖王,小孩儿的身体能有多大呢?他放出去的利箭蜂足足能叮他两个人那么多,若是侵入一个成年的魔王身体里,他还得担心是不是哪儿漏了缝儿,一个小妖王,它可别想逃脱出来。
“逃了?”
“神卫会追到它的。”
“如此肯定?”
“狐妖王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孩子,神卫跟着狐妖王就必定不会让血魔逃走。”
诀衣笑了,为帝和的谨慎,也为他的睿智,看着玩世不谨,没想到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得此夫君,倒也是省心很多的事。
忙着跟自己媳妇儿亲热的帝和一般人不敢打扰,攻湛却端着酒杯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父皇朝诀衣走近,渊炎的心提了上来,想靠近又怕自己因为嫉妒而对帝和出言不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只盼诀衣能记得他的叮嘱。